驛站亭臺水榭俱有,雖然比不上行宮,但是也必有一番滋味。一行人一進到驛站內(nèi),裴重熙將吩咐朱天等人暫時接管此處。順便打聽打聽裴重?zé)畹降紫敫墒裁础?br>
倚在窗前,桓儇望向一汪碧水。沉聲發(fā)問,“你覺得裴重?zé)盍碛兴鶊D?”
“他對我恨之入骨。就算有事求我,多半也不是好事。”遞了盞茶給她,裴重熙語氣中盡是對對方的了然,“不過他應(yīng)該沒那么蠢,搭上溫家扳倒我?!?br>
“如果萬一呢?”望著他,桓儇眸光微閃。
思緒霎時變得極為復(fù)雜起來。她知道裴重熙和她一樣素來不喜裴家,但她不知道該如何將裴濟想殺他的事情說出口。
前人常言虎毒不食子,可也僅僅是前人古語。人在利益面前,所謂的骨肉親情又算得上什么?皇室如此,世家亦如此。
只是要真提起來,不免會感嘆一句涼薄。
聞問裴重熙自嘲似得一笑,眼神清雋淡漠,“那便拉著他們一塊死,省得黃泉路上寂寞。”
聽得他的話,桓儇手扣在了欄桿上。轉(zhuǎn)頭一眼望向裴重熙,唇邊溢出聲嘆息。攏在袖中的手也松了下來。
“很早之前裴濟同我說過。只要我想,他隨時愿意替我殺了你,換裴家其他人取代你的位置?!狈稣绱绲涞呐?,桓儇斂眉道。
這事瞞著裴重熙也沒有意義,以他的聰慧敏銳,如何沒察覺出裴濟對他的厭惡。憶及裴重熙的身世,桓儇的眼神黯淡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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