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裴重熙也不由放下心來,唇畔抿出些許笑意。

        說話的功夫一只海東青撲騰著雙翅落到了窗框上。裴重熙起身走到窗前,解下它腿上的細竹管,展開紙條借著幽微燭火看完。

        鳳眸乍斂,隨后走到桓儇身邊點亮燭臺,將紙條遞了過去。

        “出事了?”

        “趙王桓璘秘密入京,現(xiàn)下已經(jīng)進了四方館?!?br>
        聞言桓儇驀地斂眉,眼中笑意逐漸淡去,“你說桓璘是去見默啜的,還是去見柳綦的。”

        “尚不得知。不過默啜此人要比尚思羅有主見多了,不會輕易為人左右。”知曉桓儇聰慧,在她面前裴重熙鮮少拐彎抹角,“沒幾日其他藩王也快到長安了。這個時候你不該處置桓璘。“

        “處置他干什么。桓毓和桓嶠也快到了,屆時讓他們?nèi)齻€自個斗去。議和這事事關(guān)重大,你覺得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吐蕃?!被纲靥ы聪蚺嶂匚酰儐柕?。

        “我想利用默啜。吐蕃的規(guī)矩是父死子承,如今贊普正值壯年。若非萬不得已他不會送親孫來長安為質(zhì)。但要是延贊死于長安......”

        裴重熙話止于唇邊,饒有深意地看著桓儇。話中之意不言而喻。

        在裴重熙呷笑的目光下,桓儇驀地挑眉。若是延贊身死,那么默啜可以順理成章地繼承可汗之位。若是延贊不死,即便他在長安為質(zhì)也可以有機會回去繼承可汗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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