睇了眼上首含笑自若的桓儇?;腑U的目光又轉(zhuǎn)落到裴重熙身上,見對方目光晦味對著自己搖了搖頭,這才斂了思緒安靜退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貿(mào)然進攻,只會一敗涂地。
他雖然移開了目光,但是桓儇的目光始終的落在他身上。目中譏誚毫不掩飾,在他察覺之際又倏忽移目,往復(fù)不斷反倒讓他感到不安。
可桓儇居然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任何話。眼中一直斟著嘲弄譏刺,仿佛于她而言自己不過是她手中一顆棋子罷了。
朝會散去后,桓儇并未折返內(nèi)廷。反倒是跟著一眾朝臣出了太極殿,在行經(jīng)他身邊時驀地?fù)P唇輕嗤一聲,目含深意地睇他一眸。
猩紅唇齒開合,落下一句。
“往后可得小心些。”
聲音幽微,即便未立即散落于風(fēng)中,他也聽不真切。
“今日趙王殿下行事過于莽撞?!蓖搜刍纲仉x去的背影,裴重熙目光微寒看向身旁緘默不言的桓璘,“御史臺雖然是把利刃,但是里面不乏有當(dāng)權(quán)者的眼線。殿下驅(qū)使御史臺彈劾大殿下,不是明智之舉。”
聽得這話桓璘一愣,他并沒有指使御史臺彈劾桓儇。原先聽見鮮于安為自己說話的時候,只當(dāng)做是朝中忠臣看不過桓儇行事跋扈,故此出言相幫。但可惜的是那些話并未傷到桓儇,自己反倒差點栽進去。
如今裴重熙居然對自己說,是他指使御史臺彈劾桓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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