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性子真是十年如一日。”心有余悸的桓毓摸了摸下巴,不禁感慨,“我們怕是一輩子都比不過皇姐。三哥也瞧見了剛剛皇姐的眼神吧?”
被點到名的桓璘睨他一眸,哂笑道:“你自個蠢鈍要和她作對,拉上我做什么。依我看我們不如學學二哥,當個逍遙宗親為妙?!?br>
看了二人一眼,桓嶠移步離去。也不會理會身后二人的呼喊聲,步子走得極快。似乎一刻也不想呆在這。
踏出殿門撲面而來的山風讓桓嶠不由止步。忽然察覺不遠處有人看著他,順著視線方向?qū)と?,只見桓儇站在不遠處耐人尋味地看他一眸后,扶著徐姑姑的手緩步離去。
收回思緒,桓嶠深吸一口氣。移步沿著另一邊的廊廡上離開。
剛剛還是鬧哄哄的殿內(nèi)此刻只剩下桓璘和桓毓,二人互看一眼。誰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半響后桓毓揚唇輕嗤一聲,“三哥手里也有父皇的密旨吧?”
“這很重要么?她是踏著尸山血海一步步走上來的,想要把她拉下來,我們只能比她更狠?!闭f著桓璘走到他身側(cè),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五弟你以后還是別玩這種幼稚伎倆,實在是可笑?!?br>
說完這個一句話后,桓璘負手搖頭大步離開。剩下的桓毓眸中浮起陰郁,攏在袖中的手攥緊成拳。這些人從來都看不起他,各個以為他好欺負。就連父皇也將他和妹妹視作博弈的棋子,一旦失去作用就會拋棄的一干二凈。
思緒至此,桓毓眸中厲色漸重。六年前他輸了一次,六年后他一定要讓所有人臣服他。
從剛剛的宮殿離開后桓儇并沒有返回甘泉宮。反倒是在徐姑姑的陪同下,沿著廊廡緩步而行。
廊廡依山而建,極目遠眺可見籠在云霧中翠郁青山和連片的紅楓。時不時有山風游來拂起袖角披帛,駐足在某處長亭前。緩步入內(nèi)倚著憑欄眺望不遠處的山脈,桓儇神色逐漸和緩下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