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將手機(jī)倒扣在了桌上,沈從然愣了一下,問:“怎么了?”
我緩緩收緊拳頭,撇開頭,語速飛快地說道:“我不能去……我-我不想去……對不起……謝謝你送作業(yè)給我,我……我想休息了……抱歉……”
我不會撒謊,演技也很差,沈從然當(dāng)然輕而易舉就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常,但我沒有掩飾我的抗拒,所以沈從然沒有再問,點點頭,說:“那我先走了,”他的語氣依然溫和,“明天見,七斐?!?br>
這句話注定得不到回應(yīng),我抿著嘴唇,低頭緊緊頂著淺咖色的木頭地板,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而無意識地數(shù)著心跳,然后聽著沈從然地腳步聲一聲一聲漸漸遠(yuǎn)去,最后隨著開門關(guān)門聲徹底消失。我松了一口氣,又或許是更加深地吸了一口氣,排不出去的氣不知是肚子里還是腸子里翻攪著,非常不舒服,還總是咕嚕咕嚕地響著。
我趴回桌上,捂著肚子來回揉動起來,和體內(nèi)一樣混亂的還有我的腦子,無秩序地想著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事,然后突然定格在了某個畫面,是衛(wèi)向明的臉和他發(fā)來的信息,我猛然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瑐?cè)身彎腰,一把拖過旁邊的垃圾桶,“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還好媽媽沒有注意到房間里的動靜,否則她肯定又要擔(dān)心了。我扯了幾張紙巾,擦干凈嘴巴后,起身去接了一盆熱水,用毛巾慢騰騰地擦拭了身體。
晚上睡覺的時候和往常一樣又做了噩夢。
自從上次離開里世界后,我的噩夢就不再是曾經(jīng)那個逃不出的世界,它變成了一個人,或者說是和那個人有關(guān)的某個場景。
如今夢到沈從然時,我已經(jīng)沒有了最初的驚慌失措,因為重復(fù)了太多次,我?guī)缀跄苡浀盟屑?xì)節(jié):比如我和沈從然擁抱在一起時我的心臟跳動了幾下;比如兩次接吻之間我呼吸了幾次;比如他附在我耳邊的喘息,只是夢里沒有溫度,他的喘息有些冷,讓我忍不住地冒雞皮疙瘩。
之后發(fā)生的事變得很模糊,只是依稀地有著我們發(fā)生了性行為的印象,過程卻什么也記不清了。
雖然做愛的記憶是不清晰的,但殺死他的畫面每一幀都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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