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和你說話呢!跑什么???”少年手中的書掉落在腳邊,被說話的人無情踹到一旁,書頁飛散,滑到墻腳。
“我說,你就是個不男不女的東西,聽清楚了嗎?”衣領被一手攥起,扯皺,視線逼近。多少次了?正午的太陽高懸空中,就連操場陰暗的角落都能被陽光埋沒,好刺眼,少年目光游離,看向停在樹梢的鳥。
“?。≡业饺肆?!”
籃球撞擊地面的聲音、匆忙的腳步聲、驚呼聲和撲打翅膀飛遠的鳥,周圍一切嘈雜的聲音都被一陣充斥大腦的耳鳴蓋過……
“怎么了?過去看看?!?br>
“天吶,怎么回事?”
“同學!同學!同學醒醒,你沒事吧!”
………
季鸰從夢中驚醒,他躺在床上,天花板的輪廓逐漸清晰,隨之傳來的是劇烈的酸痛,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叫囂著要解體,散架。他動了動手臂,大腦終于感知到四肢的存在,艱難地坐起身。他忘記昨晚是何時昏睡過去的,或許是太累了,也或許是大腦趨利避害的能力,足以讓他畏避一切傷害。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任由昨晚荒謬的經歷過電一般侵入腦中,開門聲使他從記憶中抽離。
陸碩昭邊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著還在滴水的頭發(fā),邊開門進來。見床上的人穿著自己的睡衣,不合尺寸的上衣遮不住脖頸鎖骨間的紅痕,呆坐在床上的的樣子有些狼狽。
季鸰回過神來,他如臨大敵地望著眼前正輕飄飄看著自己的人,明明是他最熟悉的模樣,此刻卻刻滿了毛骨悚然的陌生,令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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