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女子退出了小屋,關(guān)上大門的一剎那,她朝著屋內(nèi)的阿方索投去了擔憂的視線。
托德找到了一張椅子坐到了騎士的對面,看了一眼面前這個消瘦的男子,開門見山的說道:“阿方索先生,我想知道您對異種的看法?!?br>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托德神父,我知道您想問些什么。我并不是一個愚蠢和死板之人,我并不贊成教會對于異種的定義——『惡魔遺腹子』。事實上,我見過許多善良并且正直的異種,例如我的三位扈從?!?br>
托德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你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上一句話中的異種指的是你?!?br>
阿方索聞言慢慢閉上了眼睛,忽然問出了一個不相關(guān)的問題:“神父,您能想象將身體交付給『龍骨』控制的感覺嗎?”
托德?lián)u了搖頭。
“揮出的拳頭能擊碎最堅硬的巖石,舞動的長劍能劈開最厚實的樹干。這聽上去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但我覺得困在『龍骨』中的自己,更像是一部專精于戰(zhàn)爭的器械,而不是活生生的人類。”阿方索低下頭,看著五根手指慢慢握成拳頭,話語中有著幾分感嘆:“更讓我感到恐懼的是,我慢慢沉淪于這種力量,享受著這種感覺,逐漸忘記了一名騎士對力量本源的認知。異種能力對于我來說,是一種投機取巧的做法,是錯誤的力量。磨煉自身、提高能力,這才是一名騎士獲得力量應有的途徑?!?br>
“阿方索先生,您是不是弄錯了什么?”托德扶了扶額頭,有些無奈的說道:“騎士的職責在于保護老弱婦孺,為公義而戰(zhàn)以對抗不平與邪惡。而異種的能力,并沒有所謂的對錯,它就像你手中的長劍一般,用于正義之舉就代表著善良,用于奸佞之事就意味著邪惡!”
阿方索用雙臂壓著椅子的扶手,身體前傾:“神父,你的這種觀點我并不認同。如果像你說的那樣,不去重視身體的磨煉和能力的提高,僅僅依靠武器和力量的話,那么騎士作戰(zhàn)也不需要劍和矛了,全身掛滿上好矢的弩機,豈不更加方便?”
面對這樣一個認準死理不松口的騎士,托德的火氣也冒上來了三分:“如果目的在于保護弱小和維護公義,即便是一名騎士,也應該舉起那把該死的弩機,將弩矢射入敵人的心臟!而不是遵守那些刻板的教條,眼睜睜的看著邪惡者殘殺弱??!”
阿方索大怒,拍著扶手吼道:“這簡直是荒唐!神父!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騎士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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