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磕了,咱家問你,此事還有誰知道。”
趙忠檔頭停了下來,額頭上的血跡已經(jīng)開始順著眉角流了下來,顯得格外猙獰,趙忠檔頭強忍著頭部的眩暈,仔細回想了一番后,道。
“東廠這邊,在太子殿下將這本帳冊交給卑職后,見過這本帳冊的只有卑職,另外劉文泰那個兒媳因為一直保管這本帳冊的緣故,應該也看過里面的內容,至于其他,卑職只是將他們收押起來,還未提審。”
“至于太子殿下那邊,卑職就不知道了?!?br>
聽到趙忠檔頭話語的蕭敬,開始沉思起來,他敢肯定,太子殿下肯定已經(jīng)見過這本帳冊里面的內容了,否則他不會叫人來通知自己,派人過去接收這些,只是當時蕭敬沒想到事情牽扯這般大而已。
現(xiàn)在的蕭敬,已經(jīng)有些開始明白了之前朝堂上的詭異情況,為何會有那么多的朝臣去為一個小小的太醫(yī)院院判求情,甚至傅瀚就因為此事,單獨上奏暫且不提,蕭敬記得,他在朝堂上還曾帶頭提過吧?
只不過那回被皇上以查同謀的借口給壓下去了而已。
帳冊上清楚的記明了當初事情的經(jīng)過,作為當年之事的經(jīng)歷之人,蕭敬了解的遠比這帳冊上記載之事要多。
和傅瀚委托劉文泰迫害程敏政相比,蕭敬想的則更加深遠,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起當初整個舞弊案來。
弘治十二年春,程敏政與李東陽主考禮部會試,會試未發(fā)榜,給事中華昶等彈劾敏政鬻題與舉人徐經(jīng)、唐寅,此事最先由給事中華昶上奏提出,雖然事后查明,給事中華昶所指的唐寅徐經(jīng)答卷均不在程敏政所取舉人之中,而給事中華昶也因此被謫。
冤情得以平反的程敏政被釋放出獄,因為時值酷署,程敏政在獄中生病,弘治皇上因為讓他蒙受了不白之冤,為顯示皇恩浩蕩,特派了劉文泰前去診治,可是哪想到,僅四天過后,程敏政就以癰毒不治而卒,弘治皇上心中虧欠,追贈他禮部尚書。
一切的事情經(jīng)過,再結合眼前的這本帳冊,蕭敬越發(fā)的疑惑起來,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