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仿他家某些仆人帶著家鄉(xiāng)口音的意大利語模仿得惟妙惟肖,他毫不懷疑只要給她時間,她會在某一天忽然開始說起皮亞琴蒂諾語。

        “你們英國人好像總是這么別扭,即便是對待一些根本無關(guān)緊要的事?!?br>
        薇洛想也沒想便道:“可不要忘記了,你也算是半個英國人。”

        “看來你好像很高興知道這一點,你覺得我們更親近了嗎?”

        因為她剛剛專門指出來的問題,“我們”一詞,他還特意咬了重音。

        她看著他笑瞇瞇的樣子,決定忘記自己沒過腦子的話,血統(tǒng)并不能決定一切,他出身高貴的英國母親并沒有給他帶來任何英國人的美德,他終歸是個糟糕的意大利人。

        她選擇回應(yīng)了他更早一點的話,道:“我以為這不能叫做別扭,我們英國人只是b較文明,b較懂得禮義廉恥?!?br>
        “所以,你是想說我很不開化?”

        “沒錯?!彼燥@心虛地輕聲說道。

        事實上她倒沒那么刻薄,她心里想的不過是意大利人普遍道德更松散,但他自己都用了不開化,她不想反駁,那反而像是在贊美他沒那么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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