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跟著教頭修煉,每次你都是練不了一個時辰便想跑,教頭又不敢拿你怎么樣,最后總是我去把你找回來?!?br>
“我之前一直覺得習武是為了快意人生,只要成了絕頂高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殺誰就殺誰?!?br>
“可待我到了蜀州之后才發(fā)現(xiàn)……”
梁沁沒有繼續(xù)說完這句話,而是停頓片刻,換了個敘述方式。
“我現(xiàn)在都記得第一次跟著官兵去剿山匪時的場景……長天哥,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死人,遍地的死人?!?br>
“一個村子數(shù)百口人,只因我們晚去了半日,便全被山匪給殺了……”
“老人、孩子、女人,甚至連剛出生沒幾日的嬰兒,沒一個活口……”
“山匪把數(shù)百具人尸碼在村口,故意給官兵看,還用血在地上寫了四個字。”
“再剿,再屠……”
梁沁的聲音有些顫抖,魏長天等了一會兒,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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