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肆蹲在地上怪笑起來。

        同一時間。

        楚律到家時,天已經(jīng)黑了。妹妹楚嫻要給他熱飯,他擺擺手拒絕,然后把一小盒他吃剩下的炸雞扔給楚嫻。

        楚嫻看起來很高興,自從混蛋老爹破產(chǎn)欠債后,他都很久沒吃過快餐了,更別提楚嫻——說起來,楚嫻真的吃過快餐嗎?

        楚嫻只吃了一塊就急匆匆地提起筆繼續(xù)寫作業(yè),一盞昏暗的燈光,一張油乎乎的餐桌,兩把跛腳的凳子,在混蛋老爹醉酒的咒罵聲中學(xué)習(xí),這是兄妹兩個逐漸習(xí)慣的生活,從這一年開始。

        說起來,楚老爹曾經(jīng)也是個“成功人士”,在外馳騁商場,財源滾滾來;在內(nèi)馳騁家庭,打死了一個老婆,打跑了一個老婆。可能是報應(yīng),第二個老婆跑的不是時候,卷了筆款子,正好趕上某個項目缺錢,不得已楚老爹只能去貸,卻沒想到以往百戰(zhàn)百勝的商場偏偏就這次叫他吃了滑鐵盧,為了填坑,他只能越貸越多,拆東墻補西墻,最后終于把自己整垮了不說,還叫高利貸打斷了腿。

        楚律,從楚少一下跌落凡塵,說心里沒點落差那是不可能的,本就心懷恨意,這下更是惡念橫生。他看著那個只能在家人頭上逞威風(fēng)的廢物老頭,無數(shù)次想尋個夜黑風(fēng)高的晚上,用一塊毛巾結(jié)束他骯臟丑陋的生命。

        楚律深深吸入一口出租屋內(nèi)潮冷的空氣,筆尖在書頁上落下一個深深的黑色凹痕。

        嗡嗡——

        調(diào)成震動的手機隔著薄薄一層校褲震顫著楚律大腿上的肌肉。他定了定神,從口袋里取出手機,還沒解鎖就看見消息欄里跳出六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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