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在卷簾大將的眼中,武德真君官階不高,本來就是玉帝派給他的副手,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聽命行事,要想阻止卷簾大將的調(diào)查,真是談何容易啊?

        于是,武德真君便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一面是代表東天的主家小張?zhí)樱硪幻鎱s是背靠玉帝的卷簾大將,哪個都得罪不起,心中自然積攢了無數(shù)的怨氣,平日里卻連找人傾訴一番都不敢。

        今日好不容易偷得了一點空閑,他便干脆來到了雙叉寨,找云翔倒一倒苦水,畢竟,不管怎么看,云翔都是唯一可以讓他一吐為快的人選了。

        講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武德真君給自己斟了滿滿一大碗酒,獨自一飲而盡,道:“兄弟,我現(xiàn)在方才知道,兩大之間難為小,這個東宮伴讀的官位,平日里倒也還算舒服,可真到了關(guān)鍵之時,卻是如履薄冰,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做個無職無權(quán)的閑職,也好過如今這般寢食難安?!?br>
        這當然是一句牢騷話,云翔比誰都清楚,武德真君可是個標準的官迷,當初被貶官的時候,他可是整個人都頹廢無比,比起眼前,還要凄慘百倍。不過,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也足以見得眼下這形勢已是逼得他無計可施了。

        想及此處,他也只得舉杯致歉道:“此事說來終究還是小弟惹下的禍端,今日卻勞得哥哥代為受苦,小弟也是心中有愧啊。”

        武德真君嘆道:“自家兄弟,說這些做什么?只是我擔(dān)心,若是任由他這么鬧騰下去,就算王母娘娘能夠安然無恙,我卻要被小張?zhí)迂?zé)罰了,丟官免職倒是小事,只怕若是沒有我從中斟旋,那卷簾大將終究還是會查到兄弟你的頭上,到了那時,咱們這一番努力可就全都白費了。”

        云翔皺了皺眉,也覺得這話不無道理,事情終歸是自己惹出來的,卻引得許多朋友替自己受罪,終究不是為人之道。他思忖了片刻,方才開口道:“老哥,莫非這卷簾大將真的是油鹽不進,非要將此事一查到底嗎?”

        武德真君苦笑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卷簾大將乃是七殺殿的人,那七殺殿以前有監(jiān)察百官之職,倒是威風(fēng)八面,可后來已是漸漸沒落,只是負責(zé)守護玉帝罷了。七殺殿的殿主赤腳大仙,一早便想重振七殺殿的聲威,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機會,如今既然為卷簾大將討來了這查案的機會,當然便要攪他個滿城風(fēng)雨,再抓幾個位極人臣的官員,否則又哪里肯隨意收手?”

        還有這一層關(guān)系在?看來,自己雖然在天庭待了這許多年,但還是有許多潛藏的暗潮,自己仍是一無所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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