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翔也正是因為一早得知了這個故事,所以在放走了金蟬子之后,便帶了無支祁守在了江州城外的江水之中,只等那殷小姐前來送上唐玄奘。
因為,按照書中的記載,殷小姐為了避開劉洪的耳目,將出生不滿一天的唐玄奘投入了江水之中,按理說來,這么短的時間里,無論是東天還是西天,都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找人。
這件事情,其實他并沒有多大的把握,畢竟,在他的干涉之下,歷史是否還會按照原本的發(fā)展,其實也不好說。不過,就像他與無支祁說過的話一般,如果歷史已經(jīng)完全改變,即便失去了金蟬子其實也無大礙,事實上,他內(nèi)心也更加希望,唐玄奘不會出現(xiàn)。
他們在江邊足足等了六七天,算算時候也差不多了,方才等來了這個抱著嬰孩的女人,可誰知道,這個女人根本不是打算救人的,居然是想殺人,言語中也并無悲傷之意,難道說,這是等錯了人,眼前之人并非唐僧母子?
他心中正自猜疑,便偷偷從水中探出了腦袋觀瞧,只見那岸上的嬰孩似乎也聽懂了母親的話,開始哇哇大哭起來。那女子呆立了半晌,似乎終究還是保留了些母性,便敞開了衣襟給嬰孩喂奶,嬰孩這才又安靜了下來。
那女子一邊喂奶,一邊再次開口道:“兒啊,吃吧,多吃些,到了黃泉路上,也能做個飽死鬼,只望也能對為娘少些怨恨吧。”
說著,她低頭看了看兒子,便又接著自言自語道:“你說你這孩子,也偏偏太不會生了,居然與陳光蕊那死鬼生得一般無二,為娘便是想騙洪哥是他所生,他也定然不會相信,只怕還會責怪為娘不守婦道,倒不如你就此死去,一了百了啊。”
陳光蕊?洪哥?不對啊,眼前這還真是唐玄奘母子,可是,為什么實際情況與他知道的如此不符?
云翔心中更是好奇,便仔細打量著那女子,見她似乎是站的有些累了,便找了塊大石坐下,望著那滾滾江水道:“唉,當年我與洪哥初次相見,便已私定終生,心中早已是非他不嫁,只可惜,他家中貧窮,又不曾讀書,父親嫌貧愛富,不肯將我許配給他,偏偏要我嫁給你的父親陳光蕊??稍谖业男睦?,你父親除了讀過幾本破書,又哪里能比得上洪哥萬一。
后來,我將此事告訴了洪哥,洪哥便守在了江口,將陳光蕊殺了,冒了他的名來這江州當上了知府。原本以為日后便能與洪哥長相廝守了,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會一不小心懷了你這孽種,若是留下你,洪哥又如何肯與我安心度日?
說起來,也當真是造化弄人,我認識你父親之前,便早已與洪哥有了夫妻之實,本想能懷上身子之后找父親逼婚,卻始終不曾成功。僅有那新婚之夜,我心中悲苦,喝了兩杯水酒,一不小心與你父親有了一夕之歡,卻懷上了你,冤孽,當真是冤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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