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支祁早已捏好了法訣在此等候,見狀輕輕一指,那破木板漂來的速度頓時加快了許多,不偏不倚地正好接住了嬰孩。

        岸上的殷小姐見狀,頓時大吃一驚,她怎么也想不通,為何會剛好漂來一塊木板接住了孩子。眼見那木板在嬰孩的撞擊之下只是劇烈地?fù)u晃了幾下,卻始終未曾翻到,她的臉上忽然露出了驚懼之色,癱坐在地上,大喊道:“有鬼,有鬼,陳光蕊,是不是你這死鬼來了,想要保下自己的兒子,以后找我們報仇?”

        江水滔滔東去,任由她如何呼喊,當(dāng)然不會有任何回應(yīng)。

        殷小姐眼看那孩兒隨著木板越漂越遠(yuǎn),居然真的要逃脫了,頓時心一橫,又爬起身來,喝道:“陳光蕊,你休想稱心如意。”說著,她從懷中一掏,居然掏出了一把短匕首,猛力一擲,那匕首便朝著遠(yuǎn)處木板上的嬰兒飛射而去。

        這殷小姐雖然是女流之輩,但他的父親殷開山也是大唐赫赫有名的將領(lǐng),自幼跟隨父親東征西討,居然也練過不少武藝,那飛刀無論是力道還是準(zhǔn)頭,倒也著實(shí)不差。

        云翔與無支祁本以為大功告成,卻萬萬沒想到這女人居然精通暗器,而且心腸歹毒至此,待得發(fā)現(xiàn)那飛刀之時,卻已然是有些遲了。

        眼見那飛刀距離嬰孩的胸口已是不足半尺,他急忙伸指一彈,彈起了一道水浪,正擊在那飛刀之上,頓時擊得那飛刀失了準(zhǔn)頭。只是他倉促出手,又怕露了行藏,出手的力道略有欠缺,那飛刀還是落在了嬰孩的腳旁,將他的一根小腳趾切了去。

        嬰孩睡夢中驟然受此劇痛,自然醒了過來,哇哇大哭起來。殷小姐眼見自己失手,也并未懷疑江中有人作梗,卻仍是以為陳光蕊的鬼魂作祟,大呼一聲,便又抄起了一塊巨石,沿著河岸向下游追了過來。

        “這女人瘋了,趕緊走?!痹葡杳Φ?。

        無支祁便也不多猶豫,施展開法術(shù)便卷著木板往江心而去,直至離岸足有一里了,方才見得那殷小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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