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處圍著的院子門口，他停下。
一個壯漢走了過來，對著他抱拳。
他們都認得他——曾經(jīng)有人說，在得意樓，要認得明月夜并不難，這個人就是這樣，即使你沒見過他，但看見他時就該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合該叫什么名字……這些人現(xiàn)在就是這樣想的。
這個沉靜貌美的青年只是乍然抬眼，便叫人仿佛見了楊柳岸邊遼闊的、蕩漾著光華的秋水，一輪明月昏昏沉沉溺于水中，連帶著萬頃碧波都只是沉默不語，低眉垂目，不敢抬頭。
院子里還有人在，那些孩子光著上半身，手中握著武器習(xí)武，見到人來了也不吱聲，只看了一眼就別過頭去。
這是規(guī)矩，秋月白還記得，若誰在這里亂看其他人，就要小心自己的命。
繞過大部分還留在這里的孩子，秋月白順著樓梯往上走，走到最高處找來人一問：“這里，平日里還有多少孩子習(xí)武？”
那人答：“七百余個?！?br>
秋月白點了點頭，走了。
七百余個，這些孩子養(yǎng)成之后只會剩下莫約一百多個，算上之前養(yǎng)成的人手與估摸著的折損，得意樓里起碼還有千余個這樣的人。
倒也還好，春風(fēng)殿大抵對付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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