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討了一天債,‘快活林’酒店和郭嬌都站到了風(fēng)尖浪口。入夜前,日常人潮涌動的‘快活林’變得冷清空蕩。會來此吃飯的各路人士都不約而同的禁絕于此——不少熟客白天都被催債,外加沒辦法占便宜了,原先的虛假繁榮自然顯露幾分真容。
等到入夜后城市宵禁,郭嬌則對著靜室內(nèi)的三千多兩銀子歡呼大叫。她的‘快活林’開張五年,從未盈利,今天賬面上的虧空總算稍稍好看了些。就連陪著她的‘扁毛’也是呱呱叫的亂飛一氣,整個靜室一點也不安靜。
而在靜室外的房檐上,一個人影站在月光下靜靜而立。這人看著大約五十歲許,一身簡單灰袍,扎著發(fā)髻,面容矍鑠,雙目精亮。他看靜室內(nèi)瘋瘋癲癲,開開心心的郭嬌不停鬧騰,他自己也露出幾分笑意,只是忽而又表情嚴(yán)肅的喊了聲‘嬌兒’。
郭嬌郭大小姐人前是嬌憨可愛的淑女,可人后卻是懶懶散散不拘小節(jié)的懶散女子。她原本繞著錢堆傻樂,聽到這一聲喊立刻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下意識的就想躲。等著發(fā)覺躲不開,她才不情愿的走到窗口邊應(yīng)道:“爹爹,你不是答應(yīng)不來我這‘快活林’么?”
靜室內(nèi)的‘扁毛’嗖的一聲飛了出去,繞著灰袍男子飛了幾圈落在其肩頭喊道:“主人,主人,扁毛這次立大功了。我?guī)痛笮〗闶栈亓巳Ф鄡摄y子,大小姐的‘快活林’可以不用關(guān)門了。我們賺錢了,賺錢了?!?br>
對‘扁毛’的表功,灰袍男子只冷冷‘嗯’了聲。他繼續(xù)盯著郭嬌說道:“我要是再不來,你是打算死都不會家看我這個爹爹,是不是?”
郭嬌如同小女兒般扭動身體,指卷衣角答道:“家里太悶了,不如外頭好。而且嬌兒虧了好多錢,哪有臉回家?回去爹爹又要說我?!?br>
灰袍男子足下輕點,移形換位呼的就出現(xiàn)在郭嬌的靜室內(nèi)。他朝胡亂堆在地板上的銀兩冷哼道:“虧個幾萬兩銀子而已,我郭不疑虧不起么?倒是你今日到處追債,惹得滿城風(fēng)雨。我再不出來坐鎮(zhèn),不知道你會捅多大簍子。說吧,這是誰在背后幫你?”
“爹爹......。”郭嬌拉長音調(diào),跺腳不依,“不能是女兒自己長本事了么?就你最瞧不起我?!?br>
郭不疑再次冷哼,看向自己的傀儡鳥。‘扁毛’當(dāng)即開口匯報道:“是有一個......。”
整理賬冊是徐莉帶的頭,‘扁毛’自然要說她。只是郭嬌腦子一轉(zhuǎn),搶著喊道:“是個叫周青峰的小子在幫忙。他的師父谷元緯之前求爹爹療傷不得,如今已經(jīng)病入膏肓快死了。于是周青峰求到女兒這,說幫我整理賬冊收款,讓我去求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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