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回想時今當時節(jié)假日從來不回家,高三寧愿挨餓到低血糖餓倒和熬夜打工都要去賺錢攢錢,以及對方明明成績極為優(yōu)異刻苦卻每次考試都刻意控制在一個低低擦過的分數(shù)...在這之前長達十數(shù)年漫長的日子里,時今又是怎樣一個人度過?
他那么瘦,那么容易生病...秦聿手臂上青筋一根根暴起,手上堅硬的萬寶龍鋼筆幾乎下一秒就要因受力過大而生生折斷,無數(shù)的震驚、憤怒的情緒如滔天巨浪,深深的痛苦之后,是夾雜著的無與倫比的挫敗。
....但是為什么這些事,時今從來不對他說?
就算七年后時今遠遠杳杳,可為什么七年前,時今也從不對他提過一個字?
他們難道不是說過要做彼此最親密的人嗎,那些潮濕雨天的小屋里肩膀抵著肩膀,手肘碰著手肘,在根深枝繁大樹下虔誠掛上的紅繩,和最后一起說的要去的地方,
他劇烈地痛苦喘息著,眼前都有些因情緒過于起伏而模糊。
七年前時今發(fā)短信告訴他分手的時候,他當然是不肯信的。
哪怕是他突然離開的第三天、第十天,甚至他追到了機場那樣稱得上是在哀求的懇切都不能換回對方一個眼神的時候,他都相信時今是有隱衷的。
時今短信上說的,和他斷了聯(lián)系林家就會供他到國外最知名的學校攻讀醫(yī)學系,負擔所有經(jīng)濟開銷之外還會額外給他一筆錢的鬼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當時正是他剛被秦家找回權(quán)力傾軋最為詭譎的時候,他一面應付綠眼惡犬般的親戚一面不間斷地聯(lián)系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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