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很久,裴雅雋躺在床上,眼前又莫名回憶起多年前那個少年烏黑驚人的雙眼,翻來覆去躺了一下,最后還是沒忍住推了推崔宏放的一側(cè)肩頸,
崔宏放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他的妻子他是知道的,有時候就是太溺愛這個孩子了點,出什么事都想著先把崔協(xié)山摘出來。
“總之,”崔宏放下了最后通牒,“你大哥那兒公司正好缺個人,這幾個月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待著!”
“老崔,”裴雅雋,“你說奧泰的秘書找你...那個時今到底和秦家家主怎么樣啊。”
崔宏放明顯有些不耐,“人家家里的事,我哪兒知道?!?br>
“明天還有事兒呢,別吵了,睡覺?!?br>
裴雅雋欲言又止,想到秦家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久違地感到心虛,良久后又安慰自己,
沒事的,沒事的,都過去那么久了,誰還會把那么一件陳年舊事翻出來。
崔協(xié)山晚上又做夢了,夢影中光怪陸離畫面無數(shù)次切換旋轉(zhuǎn),視角潮水般劇烈顛簸混亂之中,他猛然間再一次望見了那雙眼。
極度純粹的純黑瞳孔,被逼到極致精神卻極度強(qiáng)盛堅韌光芒到近乎心驚的地步的深深目色。
他在夢中大叫一聲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渾身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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