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旭日初升,盛京皇城金鑾殿許久沒聽過這齊整的拜見,文武百官各懷心思,等待著這應暉時隔十日的上朝。
“眾卿平身?!?br>
應暉強作精神,隨意擺手道。他眼神一一掃過底下百官,那當初俯瞰天下之勢卻不似當年,早已渾濁的眼白,讓他看起來越發(fā)不振,一國之君,如此之姿,實在難堪。
站在朝間的莊昊微微抬眼,正瞥見暉帝的視線落在了坐在輪椅上的英王身上,心中一怔,吞了口涎沫,低下頭掩飾內心的慌亂。
柳慕白雖為一朝之相,卻是許久未見圣上,連忙抓住機會稟報:“皇上,近日河東道起義之勢極亂,傳河東道法門寺主持因被駐軍誤殺,引得百姓眾怒,多地似有舉縣反朝廷之勢,微臣恐……”
“柳丞相這話說得!”忽然,這天下唯一敢插嘴的人,生生斷了他的話,白康成嘴角輕挑,陰陽怪氣道:“這駐軍乃是毛尚書統(tǒng)管,莫不是在這兒挑他的毛???你這可想過那些仍在河東道守衛(wèi)平亂的士兵!”
話音一落,眾人神色各異,卻有些大膽的敢抬起眼看向毛方,只見話題中心的他卻是神色如常,誰不知道這白康成明著暗里一箭雙雕,斷了柳慕白的話,挫了毛方的氣。
倒是應暉聽不懂,渾濁的眼球轉了轉,也無需掩飾自己的惱煩,伸出手指直指柳慕白說道:“你這些文官啊,別老拿雞毛蒜皮的小事煩朕!殺了就殺了,死了個和尚,算什么事!”
狠厲的話語直直地劈落到朝堂的文官身上,眾人心中拔涼,倒不是因著應暉的胡亂責罵,而是他堂堂一朝天子,怎會不知道法門寺對于河東道百姓來說猶如精神支柱,里面供奉的佛骨舍利,帶著“干戈平息,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十二字真言,更被多朝帝王頂禮膜拜,法門寺主持看守佛骨,即是護國安康。如今被一無名小兵殺害,叫天下人如何平復,身為帝王不當機立斷處罰殺人者,以告天下人安慰,還一意孤行派眾多兵力鎮(zhèn)壓,以暴制暴,甚至不惜搭上了應氏皇子皇孫的英名!
昏君!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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