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敬翔寫一封信,言辭謙卑一點,送給楊行密。
楊行密也不容易,長子楊渥才七歲,是他當(dāng)上廬州刺史后才有的子嗣。之前就是個無名之輩,漂泊無依,三十來歲的人,連妻室都沒有。
朱全忠估摸著,這種人驟然發(fā)跡,有可能得意忘形,不如寫封信吹捧一下,再送點禮。自己丟點面子沒什么,為了大業(yè),還有什么不能舍呢?
如果可能的話,可以與楊行密約為兒女親家,先穩(wěn)住他是夠了。
反正兩邊孩子都還小,真要成婚,至少十年后了。屆時如果不愿意,找個理由毀了婚就是,能有多大事?
敬翔猜到了這一節(jié),總覺得這不是什么正經(jīng)路數(shù),而且悔婚也太不講究了,不停勸諫。
迂腐之輩!
“先哄一哄楊行密,讓他別給我添亂?!敝烊易プ埢莸氖?,涎著臉道:“他兒子,焉能配得上吾女?”
張惠的氣稍稍有些消解,復(fù)又道:“大王何故終日戲人呢?妾聞人無信不立……”
“夫人謬矣。”朱全忠不以為然地?fù)u了搖頭,道:“吾少年便在鄉(xiāng)中闖蕩,隨后征戰(zhàn)四方,忠義誠信之人見過很多,而今多半連尸骨都找不到了。這世道,比的就是誰狠。便是那假仁假義的邵樹德,你道他不狠?”
張惠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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