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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特使,很高興看到你來看我,雖然看起來最近我很狼狽。”阿姆斯特丹郊外的一間別墅內(nèi),康拉德·范博伊寧根苦笑著說道。
這里是他的家,不過他也只能住一小陣子了。因為再過大概一個月的時間,他可能就要收拾行囊,前往柏林出任大使,徹底離開權力中樞,說起來也是一件很苦澀的事情。不過他卻不能拒絕這個任命,因為奧蘭治親王的理由很充分:在傳統(tǒng)盟友瑞典與聯(lián)合省越走越遠的時候,勃蘭登堡—普魯士這個非常積極的打手的重要性與日俱增,因此柏林那邊急需一個外交老手來為聯(lián)合省爭取利益。
這個大帽子扣下來,即便范博伊寧根心底再不情愿,可在明面上也無話可說。國家現(xiàn)在需要你,你若是再推三阻四,那么奧蘭治派自然可大肆宣傳,讓你的聲望大跌,那么你以為做什么事、說什么話,效果都不會大不如前。所以,明知去擔任駐柏林大使對自己的前途很不利,但范博伊寧根依然不得不去。
“我們最近又找了一次東印度公司的十七人委員會,但再一次無功而返。”尋摸到了一張椅子后,高文剛一屁股坐了下來,朝范博伊寧根攤了攤手,說道:“我已經(jīng)不記得這是第幾次找東印度公司了,但每次都收效不大。我個人覺得,其實并不是東印度公司不幫忙,事實上他們幫忙關說過好幾次了,而且也通過自己的生意伙伴們旁敲側擊,但每次都被拒絕了,聽說此事最大的阻力就是奧蘭治親王了。唔,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么大怨念,始終不肯赦免德維特議長,讓其回歸聯(lián)合省,為此不惜得罪了很多人?!?br>
“那就沒辦法了。而且,恐怕約翰·德維特先生也不希望通過被赦免的方式重返聯(lián)合省。因為那意味著他身上的罪名并沒有被洗脫,僅僅是被特赦免于刑罰罷了,何況唯一有權赦免他的人還是他一生的大敵,他不會同意這種不體面的方式的?!笨道隆し恫┮翆幐f道:“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發(fā)動各省法院,讓其提交議案,對這起案件進行重審了?!?br>
“可能性大嗎?要七個省同時派出至少兩名法官,我怎么覺得沒戲了啊。弗里斯蘭、格羅寧根等奧蘭治派占據(jù)極大優(yōu)勢的身份,怕是不會同意這么做吧?”高文剛示意秘書拿火柴給自己點了根煙,悠悠地吐出了個煙圈后,才說道:“如果真的沒戲的話,你們準備怎么辦?三級議會議長的職位不能長時間空缺,更不能讓奧蘭治派的人得到。你們現(xiàn)在在很多城市的議會里占據(jù)了優(yōu)勢,省議會里的力量也在不斷增強,那么就應該朝這個方向努力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你知道我們的立場的,華夏東岸共和國喜歡和共和派主導的政府打交道,為此我們可以提供必要的幫助?!?br>
康拉德·范博伊寧根禮貌地表示了感謝。不過,在聽到可以尋求東岸提供幫助時,他莫名地想道了當初在格萬根波特監(jiān)獄大門口刺刀飛舞的“幫助”場景,一時間不禁打了個寒顫。當然他也知道,現(xiàn)在共和派需要東岸人的幫助,特別是在可能爆發(fā)的下一次戰(zhàn)爭中,來自華夏東岸共和國的軍隊能夠義無反顧地站在他們一邊的話,那么將是共和派極大的功績,這對于改善他們的處境非常有幫助。
“一起共進晚餐嗎?”范博伊寧根也讓仆人拿來了火柴、煙絲和煙斗,打算美美地過下癮。自從東、荷兩國簽署了荷屬南非殖民地的出售協(xié)議(荷蘭作價二十萬盾將其出售給東岸)之后,兩國間的政治氣候有所緩和,民間的技術交流與商業(yè)合作也有所恢復,雖然規(guī)模還很有限,但確確實實是有些恢復了,比如范博伊寧根此刻拿出來的火柴就是最近一年內(nèi)從東岸進口的,畢竟這個星球上還沒第二家能夠提供火柴這種事物。
“不了,謝謝?!备呶膭倲[了擺手,說道:“事實上我只是過來看看你。在這個即將去職離國的時候,我認為還是將你的時間更多地留給你的家人較為合適。至于我下午和晚上的安排嘛,我會在使館內(nèi)宴請幾位來自俄羅斯的貴客,如果你有興趣的也可以過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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