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大不了跑路回嵐州,繼續(xù)跟著丘使君混嘛,就是不知道他還養(yǎng)不養(yǎng)得起鐵林都這一千多號人了。
如果能成功監(jiān)軍大鎮(zhèn)或者在藩鎮(zhèn)內取得較大實權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畢竟有些太監(jiān)“同行”還是挺厲害的:俱文珍“出監(jiān)宣武軍,自置親兵千人”;“義成節(jié)度使李復疾篤,監(jiān)軍薛盈珍慮變,遽封府庫,入其麾下五百人于使牙”;“桂管有兵八百人,防御使才得百人,余皆屬監(jiān)軍”。當然最牛逼的還屬荊南監(jiān)軍朱敬玫,他“別選壯士三千人,號忠勇軍,自將之”,幾乎在鎮(zhèn)內作威作福,無人能制。
丘使君,你要努力??!如果你夠給力,邵某就幫你“作威作?!笨珊?,大家同享富貴。
“攘外必先安內,牙將桀驁,若不除之,軍士們如何用命!”李侃沉默了半晌后,輕飄飄地說道,但這話卻讓聽的人有石破天驚之感。
“大帥,時機并未成熟……”
李侃瞪了一眼邵樹德,緩緩道:“本帥自有分寸。若功成,休說一個十將了,府城牙將又如何?邵副將,好好做,前程少不了你的。且先下去吧,好好帶兵?!?br>
邵樹德聞言諾諾退下。這已經是第二個人對他說“好好做”了,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好好做”,給李侃當刀子,捕殺大將,剿滅亂兵?真做了那種事,在河東會不會如曹大帥那般突然“暴斃”?不知道怎的,邵樹德突然覺得自己在河東的日子已經屈指可數了。
罷了罷了,自己是丘使君引上路的,李侃這段時間也待自己不薄。他要做什么,就做吧,廝殺漢本就一條賤命,有時候你越是慌,越是怕死,可能死得越快。想到這里,他喊來了盧懷忠、任遇吉、李延齡等下屬,認認真真巡視起了營地。
鐵林都,是自己的本錢,是自己的依托,一定要抓穩(wě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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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一,中軍抵達石嶺鎮(zhèn)。此地乃陽曲縣北境,離忻州理所秀容縣不過40里。石嶺鎮(zhèn)北有石嶺山,山上有石嶺關,地勢險要,僅容單車通過。牙將康傳圭目前就任石嶺鎮(zhèn)將,統(tǒng)率著數千兵馬,防備大同軍南下。
萬余大軍通過石嶺關,著實廢了不少工夫。帶著鐵林都經過時,邵樹德看著兩側陡峭的山嶺,心中直一陣疑惑,后世李克用當了河東節(jié)度使,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絕對不可能是武力,因為河東軍的戰(zhàn)斗力還算可以,險要關隘又這么多,累死李克用也不可能一一打下來。
那么結論其實就很明顯了。不是靠武力,而是靠朝廷封賞,名正言順地坐了河東節(jié)度使大位。他有沙陀三部和北邊五部做兵源,有大同軍做骨干,隨便拉起數萬兵馬,強龍硬是壓住了地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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