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厚目光兇狠地盯著符存審，冷笑連連。
王建及也看著他，沉默不語。
“不走嗎？那就隨某去夏州吧?！狈鎸彽哪抗庠趦扇松砩喜粩鄴咭曋?。
王建及目光中有掙扎之色。
他亦是有野心的人，夢想著有朝一日當(dāng)大帥，持節(jié)一方，過那快活日子。但若在他人帳下為將，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他現(xiàn)在懷疑符存審在消遣他，但仔細(xì)想想，符似乎不是那樣的人。
他也不知道離開之后能去哪里，天下幾大名鎮(zhèn)，晉陽去不了了，淮南、西川又太遠(yuǎn)。似乎也就剛剛大敗秦宗權(quán)的宣武朱全忠比較適合投靠。但他的地盤處于四戰(zhàn)之地，太危險了，北有河?xùn)|李克用，東有朱家兄弟，南邊還有淮南鎮(zhèn)，被人分而食之的可能性極大。
這年頭快速崛起的武夫太多了，但絕大多數(shù)又很快失敗，銷聲匿跡。朱全忠，能不能在河南穩(wěn)住陣腳很難說。
若沒有更好的選擇，投宣武也就投了，大不了一死。但這會有夏州靈武郡王可以投，本人又是李克用的義弟，聽聞名聲不錯，對軍士們也不苛刻。王建及想了想，投定難軍似乎是條不錯的路子。
但心底總有一股不甘冒出來，讓他左右掙扎，為難不已。
“王指揮，別像個婦人一樣，走還是留？”符存審一聲斷喝，打斷了王建及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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