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尚未有眉目,今日先喝酒。待過些日子,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再與外舅細說。”邵樹德舉起酒樽,說道。
而此時的天興縣內(nèi),亦有兩人在對坐飲宴。
“朝廷欲討西川陳敬瑄,不知朱帥可愿率軍入蜀,為天子解憂?!碧街烀悼陲L之事,邵樹德本想親自出馬面談的,但想了想,萬一朱玫一口拒絕,兩人都尷尬,且也失了轉圜之機,不如讓監(jiān)軍韓全誨出面,先看看朱玫到底是個什么想法,然后再做計較。
韓全誨已經(jīng)全面倒向了西門重遂,而且此人一路上也在向邵樹德示好,鉆營之心十分熱切,派他出馬再合適不過了。
朱玫掃了眼這個在長安狠下辣手的中官,沒有立刻回答。
他不傻,知道韓全誨是為邵樹德來探路的。同時也有些惱火,這邵樹德也太不知好歹,太貪得無厭了。從討完黃巢,得授定難軍節(jié)度使開始,便馬不停蹄地擴張。
討平宥州,壓服鎮(zhèn)內(nèi)反對勢力,再西征朔方,取得靈、鹽二州。隨后入關中,得關北四道都指揮、制置等使,從大義和實力兩方面威壓,兵不血刃取得天德軍、振武軍兩鎮(zhèn)的控制權,接著還西征河渭,收復五州之地。
幾乎每年都戰(zhàn),未有停歇之時!
說實話,看到邵某人如此擴張勢頭,朱玫也有些害怕。鳳翔鎮(zhèn)一府三州,遠遠不能和實際控制著十五州之地的邵樹德比。
更何況保塞軍、保大軍、邠寧鎮(zhèn)也站在他那一邊,涇原鎮(zhèn)兵力弱小,只會保持中立,朱玫遍數(shù)了下,偌大的關中竟然無一個盟友。一旦撕破臉交起手來,形勢非常不樂觀。
朱玫原本以為邵樹德還會再等幾年才會對鳳翔動手呢。但現(xiàn)在看來,他等不及了,要立刻就控制這一府三州之地??紤]到他已經(jīng)獲得山南道招討使的身份,是八萬大軍名義上的最高指揮官,掃平武定軍、山南西道幾乎沒有懸念,這今后的勢力可能還要更加可怕。
該怎么面對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呢?朱玫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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