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某親自督戰(zhàn)!”李克用信心十足地說道。
李克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兄長表面上信心十足,其實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些焦慮了吧?被一個不如你的人一步步趕上,甚至反超,這滋味可不好受。
昔年收復長安之后,論兵勢之強,無出于河東者。即便是擁兵八萬的淮南高駢,兄長亦不放在眼里。
只是這幾年,唉,別人的進步速度太快了!朱全忠如是,邵樹德亦如是。
各個老牌藩鎮(zhèn),如河東、魏博、幽州等等,暮氣沉沉,進展緩慢。河東相對而言還是好的,有兄長引入的代北武人,沖擊了一下河東舊有的將門世家體系,還能動彈動彈。但河北諸鎮(zhèn),紙面實力強大,內(nèi)部問題又大得很,難以出征擴張。野心勃勃之輩,深受束縛,掙脫不了這個羅網(wǎng),只能當守戶之犬,如之奈何。
河東、宣武、朔方三家,本來河東實力最強。直至今日,朱全忠已然第一,邵樹德排第二,兄長敬陪末座。
這口氣,兄長還咽得下嗎?
邢州城頭,看著緩緩退下去的河東兵馬,孟遷吁了一口氣。
若不能將李克用擊退,孟遷不敢想象孟家會是什么結局。投降李克用的澤、潞二州將官,甚至是邢、洺、磁三州的降將,估計都不想孟氏活著吧?
更別說,兩鎮(zhèn)攻殺這幾年,大量河東官兵死于邢州。他們沒有家人嗎?沒有親朋故舊嗎?即便是出于安撫目的,也不應讓他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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