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神尼灰頭土臉、眼目發(fā)暈,似是很快就會跌倒。但是,她絕不允許自己跌倒。她憋著一股勁,以滅寂劍牢牢撐在腳底薄冰,保持住自己的平衡。
北冥凜則凄慘得多。他半邊的銀白鬼皮已被燒熔,一層層地宛如是冷凝蠟燭油般掛在他身上。自左肩到下腹的劍傷雖在愈合,但進(jìn)度十分遲緩,就如是被割掉四根觸手的海星。
不過,令北冥凜自己都倍感意外的是:熔化的鬼皮之下,竟露出了他原本的皮膚。且他左邊的眼睛,也已恢復(fù)往常的通透。甚至,就連他的意識,也重新被自己所控制。
他粗聲喘息著,眼看自己的臟腑經(jīng)絡(luò)化瘀歸位、肌肉骨骼連接相拼……他,愣了半晌,心中連問:我,為何會變得這樣不人不鬼?我究竟是還活著……還是已經(jīng)成了厲鬼?
他迷惘著,沉默著……
“妙空……趕緊殺了他!”
白袍神尼的全身,仍有大量電波往復(fù)流竄。
可是,這依然不能麻痹她的除魔之心,她斷續(xù)道:“若是……讓他復(fù)原……你們,你們絕不是他的對手……”
妙空、妙賢和妙慧,皆遙聲稱是。
就在三人吆喝著眾女尼,欲下坡圍殺北冥凜時……
雪兒愣是再度爬到了三尼跟前,眼淚汪汪地喊著雪族土話,苦苦哀求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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