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靠著城墻的一處客棧,客棧的招客幌還在薄薄的霧氣中晃動著。

        一個穿著青衣的伙計打著哈欠將大門后的插板給放了下來,又將大門打開,將店內(nèi)渾濁的空氣給放了出來。

        從外面看,這是一家兩層小木樓,外表看起來斑駁不堪,在木樓的墻根下甚至還流著不知道誰潑的尿湯,在清晨的空氣中散發(fā)著濃郁的氣味。

        “這是誰干的,別被老子抓到,否則將你的頭敲破!”那名青衣小廝瞥眼見到這一幕,眉毛頓時倒豎,手插在腰間,向著木樓上面高聲罵道。

        這一聲叫罵頓時就刺破了寧靜,幾扇窗戶打開,有人向下探了探頭,見到是青衣小廝,又趕緊將窗戶給關(guān)閉了起來。

        青衣小廝跳著腳罵了一陣,見到?jīng)]有人回應(yīng),也就停止了罵聲,怒氣沖沖的從屋里拿出一把掃帚,將那尿水給掃了干凈,這才回到店鋪中。

        也許是被青衣小廝的罵聲給驚醒,幾個穿著麻衣的漢子從樓上走了下來,穿過大廳,向著遠處走去。

        “一群外地窮鬼,來到長安討生活,一天掙不了幾個錢,吃個飯連個湯餅都不舍得加點油,留著錢當棺材本嗎?”那個青衣小廝向著那幾個消失在晨輝中的背影啐了幾口,眼睛里流露出鄙視之意。

        “小四,又在這里嘀嘀咕咕什么?”就在這時,從一樓某個房間內(nèi)走出一個高瘦老漢,這老漢身穿著低劣的綢緞長衫,面色黝黑。

        他手里端著一碗白色的茶湯,慢悠悠的走到了店鋪外,將茶湯倒入嘴里漱口,然后又狠狠的吐到了泥路上。

        “羅掌柜,您今天倒是起的早,您看,也不知道是哪個慫人半夜在這里倒的尿水。我是深怕這氣味影響到您做事?!蹦敲嘁滦P見到那高瘦老漢,趕緊屁顛顛的走了過來,堆著笑臉說道。

        羅掌柜向著那尿水看了一眼,皺了一下眉頭。

        “等會客人起來了,你給我查一下是誰干的,否則整個院子都給我扣掉兩天房錢,咱們店在永和坊也是有名有性的,不能讓一群外地人給騎到了頭上?!绷_掌柜將嘴里的水都噴出,一邊走一邊慢悠悠的回到了大廳中的柜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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