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見王夫人不答,心思飛轉,面上卻不顯,只是依舊不快地道:“娘難道忘了是誰害我摔成這樣的了嗎?我頭上的疤還在呢?娘竟然不罰她反而還要給她說親?娘當初說了一應人等都等我好了就交由我處置,可是如今我還沒好呢,她這個罪魁禍首倒要風光出嫁了?!?br>
王夫人見林芷萱這樣說,也是心下疑惑,她倒是有些看不透林芷萱這樣說的意圖,她不是一醒來便一味的偏袒林若萱嗎?怎么現如今又有這樣一套說法?難道又是為了給她開脫?
王夫人拿不定主意,便有些猶豫地問:“丫頭,你不是好像對那個小蹄子很偏袒……”
林芷萱神色有幾分恍惚,繼而看著王夫人道:“娘是說我剛醒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那幾日是怎么了,覺得自己仿佛在天上飄著,三魂七魄都散亂了,也不知道是說了些什么,娘怎能把我那時的昏話當真?我仿佛記得那時候還說我自己有兒子了呢,娘也信?娘去廟里后,我漸漸的就好了,只是回想起來還覺得我那些天定然是瘋了?!?br>
王夫人這樣一聽到是十分的合情合理,那日情形定然是林芷萱著了魔,然后她們去廟里祈福做法才讓林芷萱還了魂,也開了竅,這定然是廟里得道高僧法力無邊。王夫人一面想著,一面對那件如同她心里的疙瘩似的事情漸漸釋懷,臉上也是欣喜,看著林芷萱道:“你聽娘說,娘把她嫁出去,就是為了給你出氣,娘把她嫁到西北苦寒之地去,這輩子她便再也回不來了……”
林芷萱卻打斷王夫人的話道:“難道娘懲治她的法子就是讓我再也見不到她嗎?這算什么懲治?她傷了我便一走了之,我心里只有更氣!”
王夫人道:“你這丫頭怎不知好歹,那你想怎樣?”
林芷萱轉了轉眸子,對王夫人道:“我原本是想著,我如今也好得差不多了,不該在娘這里擠著您了,我想搬回我自己屋去,而我房里前些日子不是撤了個頭等丫鬟,正缺人手,而這也都是她害的,我想著,不如就讓她去我屋里當丫鬟好了?!?br>
王夫人聞言,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總覺得這事兒似乎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還是緩緩道:“這樣不好,傳出去人家只會當我們林家沒有規(guī)矩,對你的名聲不好,萬一被人說成是你驕縱呢?”
林芷萱卻不服氣道:“我哪里驕縱,只許她害我頭破血流,她服侍我一段日子怎么了?到外頭我也有理說去,這是罰她,又不是無緣無故的,況且若是這也能傳到外頭去,那咱們家里那些成日里嚼舌根的婆子丫鬟也該好好收拾收拾了?!?br>
王夫人依舊有些猶豫:“畢竟,你大姐姐那邊都說好了?!?br>
林芷萱卻是冷笑道:“怎么叫說好了?是下了聘禮了,還是定了日子了?是看了媒人了,還是算過八字了?這事兒也不過是西院大太太想極力促成罷了,她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籌謀的?不過是這次的事情以后,根本就是沒影兒的事兒,只支使著娘團團轉。況且娘把他們屋里的紅紋放了,要個交代,這多少天了,她們還和沒事人似的,娘這邊還聽著他們的意思要把林若萱嫁到她們說的人家去,若要嫁,近的遠的,娘難道就找不著戶人家,偏要這么急,偏要聽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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