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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媽媽一聽趙婆子的名字,厭惡地道:“你好端端地提她干什么?去去去,端著你的藥趕緊走,你不正經(jīng)地?fù)?dān)心你們自己房里的那位,成日里瞎操心三姑娘房里的事干什么?”

        劉婆子見藥熬得差不多了,自顧取了紗布來倒藥、濾藥渣,一邊嘲諷地笑道:“我們屋里那個(gè)就是個(gè)不中用的,我可悄悄告訴你,兩邊兒太太去廟里這幾天,已經(jīng)商議著給二姑娘說了戶人家了,回來就得準(zhǔn)備著嫁出去了?!?br>
        顧媽媽一聽也是驚奇,急忙湊過去低聲問著:“是嗎?你這是聽誰說的?”

        劉婆子也是四下看看避著人,才對(duì)她道:“今兒一大清早,外院里的裁縫來給二姑娘量衣裳尺寸,這不逢年不過節(jié),又剛裁了春衣,你說這是量什么?而且闔府里只給她一人量。”

        顧媽媽也是擰了眉頭:“那你可知道是要嫁給哪家的爺?”

        劉婆子已經(jīng)濾好了藥,端起了碗:“這我哪知道?不過怕是等太太們回來,就有消息了。我先走了?!?br>
        顧媽媽應(yīng)著,心里卻犯嘀咕,二姑娘剛摔傷了太太的心頭肉,就被太太嫁了出去,想來也是嫁不到什么好去處了,便也忍不住看著那邊的院子嘆一聲:“也是個(gè)可憐見的。”

        自從那夜做了那樣一個(gè)噩夢(mèng),林芷萱頗有些食不知味睡不安寢的意味,現(xiàn)如今她每夜只叫秋菊守夜,也是盼著能和她多說兩句話。

        她是不敢睡的,生怕自己一覺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秋菊夜里也總是一遍遍勸她安睡,可是林芷萱心里的苦,也不能與她全說。

        林芷萱現(xiàn)在只盼著娘和大太太能趕緊回來,別做那些驅(qū)鬼的法事,她再不想讓人看出不同,再不想讓人覺得她是說了胡話,她再不想吃那些安神的藥,更不想讓人當(dāng)做是鬼纏了身,貼什么符咒,做什么法事。她是真的害怕,害怕自己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做,便會(huì)一夢(mèng)歸去,失去這重活的機(jī)會(huì)。所以強(qiáng)迫自己醒著,即便是有一陣子的恍惚瞌睡,她都恨不得掐自己一下,趕緊醒過來。

        秋菊和冬梅不明就里,只是看著林芷萱藥一天天吃下去,臉色卻越來越差,她們只道是這兩日林芷萱為了秋菊和林若萱的事情勞心勞力的緣故,白日里也安慰她讓她多睡一些。

        林芷萱還想強(qiáng)撐,可是吃了早飯,實(shí)在是撐不下去,終于躺著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林芷萱也不知睡了多久,便聽見一聲清脆的瓷器碎裂聲,接著又是翻盆倒柜的聲音,耳邊一陣吵罵,林芷萱朦朦朧朧的睜開眼,便看見一個(gè)年過四十的老婆子正一巴掌扇在了秋菊臉上,她力氣極大,扇得秋菊一個(gè)趔趄,冬梅眼疾手快去扶她,卻根本扶不住,跟著一起摔倒在地上的碎瓷片上,秋菊的血染紅了衣裳,冬梅的手上也登時(shí)冒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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