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道了聲:“謝太皇太后體恤。”
沒有再推辭,只聽了太皇太后的,在床上與太皇太后并肩躺了。
太皇太后才仿佛睡前閑話家常似的道:“你這孩子是個有福的,當初在宮里的時候,我就瞧著你極好。聰慧又溫婉,最是個多福多壽的。”
林芷萱道:“是太皇太后和王爺福澤綿長,媳婦兒也是沾了福氣,才能有這樣的造化?!?br>
因著那一碗墮胎藥,雖然林芷萱并不怪太皇太后,可是總覺著再相見時隔了什么,不能再如同當初在慈寧宮時那般親昵了。
太皇太后自然也察覺出了林芷萱的冷淡,當初在慈寧宮里林芷萱雖不是個話多的孩子,可也不至于如同今日這般,這小半日了,除了請安恭迎,林芷萱再沒有說過什么旁的話,都是淑慧在一旁哄著太皇太后逗趣。
太皇太后暗嘆了一聲,才道:“你有福氣自然是好,只是哀家前兒聽說明煦把柘懷那孩子給打了,至今還下不來床。”
林芷萱心頭一緊,太皇太后這是在怪罪嗎?
“那些日子媳婦兒病著,許多事都是有心無力,王爺也是個急脾氣,并不曾與我說過一句,否則我定然是要攔著的。”
太皇太后略微側頭看了林芷萱一眼,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知道那件事上讓你受了委屈??墒敲黛闶俏易羁粗氐膬鹤?,柘懷也是我最疼愛的孫子。他爹才去了西北打仗還沒回來,他娘成日里擔心得病怏怏的,如今這孩子若是再有個三長兩短,哀家也跟著操心?!?br>
林芷萱的心漸漸有些發(fā)涼,面上卻淺笑道:“是媳婦不好,讓太皇太后憂心了。”
太皇太后道:“丫頭,你說著話可是怪我了。不是哀家不疼你,只是這個孩子來得太讓人驚喜,太讓人意外。知子莫若母,哀家知道明煦的心結在哪兒。這些話,哀家只與你一個人說,哪怕當初就是對那個皇位,明煦也不曾這樣動心過。
他年紀不小了,這些起起伏伏的事也見得太多,對那把龍椅已經不再想延亭這些孩子一般渴望了。他只是覺著自己個兒有這個能耐,也有這個才干,這擔子如今朝中除了他以外再沒有旁人能擔起來,所以才爭上那一爭。但是當時,他也是處處從大局著想,進退有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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