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四娘張開眼，冷眼看著程懷亮，“今兒，你要不給老身一個說話，我會克扣你父親三年的錢糧……你程家的家法……不用做姨娘的說吧？”
“姨娘……您可真是冤枉我了……”陳懷亮大呼冤枉。
“冤從何來??？”長孫四娘的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我夫懷仁縣公是公認的大唐老好人，工部尚書閆立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向來以德服人……怎么你在跟前，就都變得糊涂起來？你還說你冤嗎？”
“姨娘，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突厥人始終是突厥人，他們大鬧工部，就算小子不在那，別人也會這么做……”程懷亮依舊小心翼翼，“姨娘，小侄不知道什么君臣之道，小侄只知道，大唐有大唐的熱血，都他娘的欺負到家門口了，不殺他們算便宜他們了……這要是我爹在……就他們那些人的腦袋，早都搬家了……”
“說重點……”長孫四娘再次閉上眼睛。
“嘻嘻……我就知道什么都瞞不過姨娘……”程懷亮坐直了身體，“姨娘，小侄想和您做裝買賣。”
“什么買賣？”長孫四娘依舊沒長眼，似乎對買賣這兩個字沒啥興趣。
“我大唐開過至今，食鹽多以鹽布浸泡，酸臭無比，精煉的食鹽實在太珍貴，尋常人家都吃不到，小侄有一套簡單快捷的煉鹽之法，成本應該比現(xiàn)在鹽布還低，如果這裝買賣推廣下去……”程懷亮拿余光看了一眼長孫四娘，他發(fā)現(xiàn)長孫四娘動心了。
“推廣下去會怎樣？”長孫四娘有些親切的問。
“尋常百姓家也會吃到上好的鹽……”程懷亮知道長孫四娘動心，趁熱打鐵道，“這件事小侄思索良久，放眼整個大唐，能做到不壟斷、價格親民的，就只有姨娘您了。說句難聽的，長安城的勛貴們，在姨娘的面前……都是渣……”
“粗鹽的生意，現(xiàn)今都掌握在長孫無忌家中，鹽布的生意都掌握在江夏郡王李道宗的手里……”長孫四娘有些鄙夷的看著程懷亮，“你這是不打算自己撞槍口，讓我這個做姨娘的去趟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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