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怨氣,起初是對程懷亮,逐漸的……傅奕的怒火開始向天下文士蔓延。
“沒錯,鼓勵莊戶勞作而已,怎么了?”王士晉不明白傅奕為什么這么問。
“勞作光榮?想必你們這一眾御史言官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吧?”傅奕冰冷的眼神看向御史言官們。
“沒錯,莊戶不勞作我們吃什么?”
“莊戶不勞作,哪來的軍糧?”
“莊戶不勞作,經(jīng)濟(jì)怎么會增長?”
“無恥至極……”傅奕氣的渾身發(fā)抖,“你們口口聲聲勞作光榮,你們可曾勞作過?可曾知道勞作的辛酸?”
御史言官們對此很是不屑,莊戶就是最低賤的人,本身就看不起,何曾會想過?更何況,勸農(nóng)經(jīng)的本質(zhì)就是鼓勵莊戶勞作的,至于怎么耕種啥的……無非就是噱頭罷了。
“大師兄……”傅奕看向斐宣機(jī),“大師兄,把你今天中午吃剩的干糧給我……”
“好?!膘承麢C(jī)拿出一塊糠餅遞給傅奕,只是很小的一塊。上面還帶著幾個牙印。
傅奕接過之后,直接丟在地上,還上去踩了幾腳,在所有人不解的時候,從泥土里撿起糠餅,“這是糠餅,是你們世家和勛貴、乃至門閥家中喂牲口的……可它卻是莊戶青黃不接時候的口糧……謙遜書院學(xué)子四十名,每天與莊戶同吃同住,原以為恩師就是想虐待我們,用他武將的身份報復(fù)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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