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路東衍恨不得把面前的一碗茶湯全都倒在程懷亮臉上，“某看的很清楚，你就是個蒸不熟煮不爛的雜碎……原本還想和你交好，誰知道你卻是一條兇狠的餓狼，今日之事某記住了……”
“沒關(guān)系，我這個人啥都不多，就是仇家多，想報仇沒問題……”程懷亮一攤手，“等哪天我在長安城混不下去了，就去洮州戍邊，到時候咱們在洮州拉開架勢，點(diǎn)好兵馬好好的干上一架，你覺得怎么樣？”
“你就不怕我所有兵力都直奔你的大營，一鼓作氣弄死你？”路東衍咬牙切齒。
“那你先要試試我的刀夠不夠鋒利了……”程懷亮一臉無所謂，“路東衍，我問你一個問題如何？”
“說。”路東衍就差沒罵了，有話說有屁放了……
“咱們都是要臉的人，可不可以敞開胸懷坦蕩一點(diǎn)？”
“不能……”路東衍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話：“小公爺，某從來就沒得罪過你，更是對你以禮相待，因?yàn)槟痴嫘呐宸隳晟儆袨椋晟儆袨橐亲兂赡晟佥p狂就不好了……不不僅壞了你我的情分，也壞了兩國的和平……”
“路兄，都說咱們敞開胸膛做人了，你不要臉我程某可要臉，講道理，你捫心自問大唐和吐蕃有和平可講嘛？”程懷亮頓了頓，“貞觀二年，吐蕃三萬大軍洗劫了洮州城周邊四縣，當(dāng)時國內(nèi)局勢不穩(wěn)，我們大唐沒搭理你，貞觀五年，你來大唐交好，可交好的同時五萬大軍又駐扎在洮州城西五十里……今年，吐谷渾屢屢進(jìn)犯鄯州，如果沒有吐蕃背后支持慕容付允敢來我大唐邊境嘚瑟嗎？”
“小公爺，你可不要血口噴人……”路東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血不血口噴人無所謂了，有些事你知道我知道就好了，我想說的是，既然有些人已經(jīng)不要臉了，卑鄙也好，無恥也罷了，都無所謂了，我大唐的拳頭也不是吃素的……只是，我要你幫我給吐蕃大相路東衍帶句話……”
“什么話？要我親自帶回給我的哥哥？”路東衍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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