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姓男子立時來了興致,一抹油光光的嘴:“我也聽說了,這事從三年前就有消息,嚷嚷了這么久還越傳越兇,可見得是有五六分準(zhǔn)了。其實要我說,叫祝王還是祝城主,也就是個稱呼上的事。咱們老百姓的日子還不是該怎么過就怎么過。只這么一來,鄢都羅家的地位可就尷尬了?!?br>
“可不是?!庇刃漳凶雍攘艘淮罂诎镜难┌紫銤獾暮X悳?,道:“自稱是城主,還有敬著羅家,認(rèn)他們?yōu)榕f主的意思??蛇@一旦開國立王,那就是另起爐灶,和天元舊朝就真的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了。鄢都羅家,自然也不能享有現(xiàn)在這般特殊的待遇。唉!羅家掙扎了這么久,終是要煙消云散了啊。”
朱姓男子也跟著感慨了一番。見氣氛有些低落,便換了一個話題:“老哥,你先前說海上要亂又是怎么一回事?”
尤姓男子道:“還是東寰島內(nèi)亂鬧的。他們打仗,自是要糧草物資,又有許多流民。一來二去,在海上倒是糾成了一股新勢力。這幫子?xùn)|寰海寇,行事毫無章法,見船就搶,見人就殺,見女就淫。人稱海上‘鬼見愁’。有他們在,還有哪個船隊敢出海?,大家都收手觀望了。寧可少賺些錢也要留著命不是?這不,港口的停船一天比一天多,都快停不下了?!彼麎旱土寺曇?,“聽說,就是吃海上飯的海盜,都對他們恨之入骨呢?!?br>
海盜雖說搶劫財物,但他們也有行事規(guī)則。知道不能殺雞取卵。真要被禁了海,沒了行商貨船,他們的生意也開張不起來。故而,大多時候很少趕盡殺絕。若是船隊規(guī)模大,實力厚,又懂規(guī)矩送上足夠豐厚的孝敬。讓他們放行也是可以的。所以,海盜也分好幾種,船商最恨的,就是行事無掌法,不講規(guī)則的亡命之徒。
朱姓男子聽的心有余悸:“既然海盜也恨他們,何不聯(lián)合起來剿滅呢。我記得有好幾個當(dāng)家手下都很厲害呢。金蠻子那一伙里頭不是出了蒙面女子,人稱‘黑羅剎’的?說是行事干凈利落,鮮有失手。好多男子都不及她,都快坐上二當(dāng)家的位置了。有這么些好手,還怕治不了東寰海寇‘鬼見愁’?”
“說起這個,事情就復(fù)雜了?!庇刃漳凶拥?。海盜勢力一向分東南兩大地域。東邊祀地外海一帶,以陶子豐為最大勢力。南邊祝地外海一帶以金蠻子為最大勢力。倒是有傳聞?wù)f陶子豐聯(lián)合了東邊幾股海盜有意一同剿滅‘鬼見愁’。畢竟東寰島就在祀地對面。天氣好的時候,站在海邊就能看見東寰島上的群山山脈??梢越鹦U子為首的南方海盜卻拒絕了他們的提議。理由是‘鬼見愁’不在他們的地界打殺,沒撈過界。他們不好平白無故插手。
“依我看,金蠻子是等著陶子豐和‘鬼見愁’兩敗俱傷,他好漁翁得利呢?!庇刃漳凶訃@道,“海上勢力重新大整合,必有一番嗜血兇斗。這海路只能是暫時停了。得等他們斗出結(jié)果來才行?!?br>
朱姓男子也跟著哀聲嘆氣。海路一停,白花花的銀子就沒得賺。不單單是海運商人,周邊發(fā)展起來的一系列外圍商貿(mào)也跟著遭受影響。難怪說日子要不好過了。
這兩人的不遠(yuǎn)處,一桌客人招呼小二結(jié)賬。
朱姓男子和尤姓男子聞聲下意識的扭頭一看,頓時眼前齊齊一亮。
這桌客人三男一女。其中一位年輕男子做文人打扮,相貌儒雅。身邊穿著黑色衣裳的男子,腰配長劍,從座位和行動上來看,應(yīng)該是他的隨從或者護衛(wèi)。最后一個男子是個中年人,個頭不高,身板看著很結(jié)實。然周身有一股難言的肅殺之氣。令人不敢直視。然而最令人叫絕的還是桌上唯一的女子。女子長的非常漂亮,那是一種形容不上來的美麗。定風(fēng)灣這樣的港口城市,來來往往經(jīng)手的美人也不缺。朱尤二人就算家里沒有,見卻也是見過。單說容貌,和這位女子不相上下,或者更為嬌艷的也有??烧f不出來為什么,這女子就是讓人能看的舍不得丟眼??戳诉€想再看。而且這女子身上沒有半點風(fēng)塵味,顯然是良家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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