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因為剛下過一場雨,天氣還算涼快。
白清霖和陸向陽提前一天去了鎮(zhèn)上,然后坐公交到縣城。服裝廠李廠長申請了公交車,這次出差的有四個人,白清霖陸向陽兩個,還有孟設(shè)計和廠里一個女技術(shù)員。
說是技術(shù)員,其實是個打板的師傅,姓楊,四十來歲了。這也不是她第一次出差,幾乎每次去參加這種會,都是她跟著孟設(shè)計一起的。
小車開了倆小時把他們送到市里,距離開車還有六個多小時,他們完全可以在市里吃個飯,打包一些食物,然后再去火車站等發(fā)車。
楊技術(shù)員買了些點心,對陸向陽他們道:“得買點兒能放得住的,饅頭包子這些不行,越往南越熱,放一宿就都餿了?!?br>
陸向陽他們自然聽話,買了點兒餅干桃酥,包里還裝了些棒子面大餅子。餅子比較干,能稍微多放兩天。除此之外就是一個玻璃瓶的咸菜了,這是陸奶奶親手炒的,里面放了肉丁和花生,還有辣椒碎。吃起來又香又辣,特別下飯。
其實他們有空間,隨時都有熱乎的飯吃。但出門在外身邊處處都是人,從空間拿東西并不方便。
楊技術(shù)員他們還帶了黃瓜西紅柿這種解渴的蔬菜,滿滿一大包,跟搬家過日子似的。
一開始白清霖不太理解,但等上了車就有些明白了。
服裝廠盈利,給他們買的車票也沒有摳門,買了臥鋪?;疖囈_兩天三夜到燕城,從燕城倒車又是兩天到滬市,然后才能買到去廣城的火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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