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書記吭哧了半天,“我真心覺得那個小白知青挺好的,你看他歲數(shù)小,跟鄉(xiāng)下種地受多大得罪啊。如果來咱們家……是吧?也不受罪,有吃有喝的,以后還能有個老婆……”
“蔡狗剩!”張桂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再說什么胡話?你當咱閨女是啥?。课腋阏f,這件事沒門!知道嗎?沒門!是特么誰跟你這嚼舌根子了?老娘撕不爛他的嘴!”
蔡狗剩是蔡書記的小名,已經(jīng)很久都沒人叫過了。被媳婦這么一喊,蔡書記頓時就有了羞恥感,“哎呀,別喊別喊,老何也沒有什么壞心思?!?br>
“何大宏?”張桂君冷笑道:“我尋思就是他,看著跟個好人似的,一肚子酸主意。咱們這里當兵退伍的人那么多,就他獨一份。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什么東西啊!”
“哎呀哎呀,你小點兒聲!”蔡書記一腦門子官司,“老何也是好心。再說了,他就是說話直,辦事不怎么過腦子。但人沒有壞心,人家一心為國家著想呢。這也是因為那個表揚信嗎,說什么為民服裝廠培養(yǎng)的設計師啥的……”
蔡書記怕老婆,巴巴的吧這件事前因后果都說了。
張桂君氣的捂著胸口,差點兒厥過去。好半天才順過氣來,又氣又笑道:“蔡狗剩啊蔡狗剩,你活這么大是一點兒好賴話都聽不出來啊。那個老何好?他哪里好?但凡真的好,他能跟干事上一干就十來年?還有他那個媳婦跟小舅子,占便宜沒夠的主。你當他說的這都是好話,是為了你想呢?你真是豬油蒙眼瞎了心了!”
蔡書記被媳婦兒一頓罵,滿心火熱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人小孟都說了,那個白知青跟燕城背景很深。還有之前他們村的特務,人家二舅來了一眼就盯出來了。那能是一般人?還有咱們縣那個縣長,你去打聽打聽,人家跟白家二舅是戰(zhàn)友。你知道啥叫戰(zhàn)友不你個豬腦子!但凡你這邊跟小知青鬧出點兒什么,你這個工會領導就別當了你!”
張桂君越想越生氣,恨不得抄了棍子去何大宏家打罵一番。但好歹她自己還是這邊的婦聯(lián)領導,出去撒潑也不象樣子。
蔡書記坐在椅子上,表情陰晴不定的,“也沒那么嚴重,老何圖啥???就算我下去了,也輪不到他升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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