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啥?餓肚子也餓不到當(dāng)官的。”陸向陽向來混不吝。他送了白清霖回來,白清霖跟他說今年必旱,最好都改成種粗糧,他立馬就來大隊部了。

        “張老叔,你不就是擔(dān)心自己優(yōu)秀大隊保不住嗎?怕啥?這兩年優(yōu)秀大隊,我跟小白知青可沒少出力吧?大不了今年丟了明年咱們再賺回來。但是如果真的大旱,吃不飽飯,那你們這個村長和大隊長的職位就不好說了。上面可不會給你背這個鍋?!?br>
        領(lǐng)導(dǎo)一張嘴,下面跑斷腿。那群坐辦公室的領(lǐng)導(dǎo)懂啥???他們分得清韭菜麥苗嗎?就知道伸手要糧食!真的旱下來,上哪里弄糧食給他們?

        村長直咬牙,但陸向陽說的有道理。

        真的是旱的顆粒無收了,上面追責(zé),頂鍋的只能是他們這些村干部。至于那些領(lǐng)導(dǎo),人家管這個?可能嗎?

        “那就都種粗糧,那幾十畝地種棒子!還有紅薯,能多種就多種,自家地頭上也種了。真出了事……出了事我就扛著?!?br>
        “真出了事也不能讓老哥哥你自己扛,”大隊長也咬牙,“又不是只你一個村干部,大不了不當(dāng)了,愛咋滴咋滴吧!”

        不止他們這一個村在嘀咕這件事,確實這一冬天就沒怎么下雪,最大的也就剛沒了鞋底子,沒兩天都化干凈了。

        雖然他們這里很少鬧旱災(zāi),但也不是沒鬧過。

        種地的都看天吃飯,老莊稼把式對天氣變化最為敏感了。他們都說要旱,那必定是要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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