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帶蘇旻來見朕,此事一筆勾銷,”舒凌起身踱步近前,“若是嘴硬到底,別怪朕不念舊情?!?br>
“臣不知,也帶不來。姑母雖護(hù)我,可我自己糊涂跑了出來,她不會再管我。臣跟了陛下,是自己的抉擇,不管有何代價,臣認(rèn)了。說臣行刺宰輔,構(gòu)陷忠良,包庇逆臣,臣都認(rèn)?!碧K韻卿眼前一片朦朧,哽咽的話音含糊不清。
舒凌垂眸瞥了她一眼,瞧著也不像是說謊的,便直接吩咐紅鸞,“押送刑部?!?br>
紅鸞將哭得抽抽的小人從地上拽了起來,迎著凌晨的冷風(fēng),將人扔去了天牢。
蕭郁蘅在院中候著,眼見紅鸞把人帶走,怒氣沖沖的破門而入,“母親,您騙我,您是九五至尊,怎可說話不算?”
舒凌本就心情不暢,聽得質(zhì)問,直接甩了一記眼刀出去,“朕不曾騙你什么,藍(lán)玉,轟出去!”
藍(lán)玉半拖半拽的,把熱血上頭的蕭郁蘅拉出了房間,柔聲勸導(dǎo):“眼見未必為實,殿下,快去歇著吧。陛下這些日子夠不容易了,蘇學(xué)士在刑部反倒安全,不會有事的?!?br>
藍(lán)玉尋思,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蕭郁蘅定然能明白。
蕭郁蘅此刻卻是剛回青的小麥染了寒霜,再一次涼了心意。
她頹然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一想到舒凌不惜散布公主遇刺的驚駭消息引人回來,卻是為了抓一個逃竄已久的蘇府故人,還誆騙她是憂心蘇韻卿的安危,她就遍體生寒。
蘇韻卿也好,她也好,皆是舒凌維護(hù)自己權(quán)欲的棋子。半個月來,蘇韻卿的冤屈未解,舒凌抓蘇旻倒是更為上心。
寂靜的禪房內(nèi),紅鸞去而復(fù)歸,“陛下,那條巷子里七十口人的戶籍檔盡皆調(diào)出來了,查不出端倪,可要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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