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散去約莫一個(gè)時(shí)辰后,大興宮外的官道上,兩輛馬車一前一后的疾馳,卻只有一輛車?yán)镙d了兩個(gè)人。

        蘇韻卿困倦的倚靠著車窗,沉聲道:“此間事了,想必明日陛下就會(huì)給你新的安置。今夜的話音里,她明顯是不滿你早先躲避朝事,她若有意讓你留朝,你做不成紈绔,先前我們的想法行不通?!?br>
        蕭郁蘅一聲輕嘆,“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知曉身世后,我的妄念已然消散,卻也深感無力。就如你只是盡心佐政,尚且因才名外顯,被使臣惦記。都是洪流中掙扎的一尾魚罷了,順勢(shì)而為吧。”

        “李公最近好似有些力不從心,稀里糊涂的,莫非是老了?”蘇韻卿似是在自言自語,揉著太陽穴眉頭深鎖。

        “若他再不得力些,侍中盧逢恩就該上位了吧?!笔捰艮侩y得正經(jīng),“門閥大戶的根底,皇考倚重的老臣,母親斗了多年都未曾壓下去的勁敵?!?br>
        “這便是陛下設(shè)置鳳閣的初衷,分了他的門下批駁之權(quán)。此人行事縝密,拿不住把柄,挑不出錯(cuò)處,放眼朝堂也難再尋第二人?!碧K韻卿的話音里有無力,也有發(fā)自心底的感佩。

        “閣臣以單數(shù)論,為的便是方便裁決,如今七缺一,母親怎不想著補(bǔ)上?”蕭郁蘅詫異又好奇的詢問。

        蘇韻卿忽而自嘲的嗤笑一聲,“癡兒,我算數(shù)么?我有嘴么?”

        蕭郁蘅不懷好意的笑了,“好可憐的一只小木偶啊?!?br>
        “下去?!碧K韻卿沒好氣的輕輕踢了她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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