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蘇旻和平家,乃至是蕭家宗親,利益并不一致,幾方勢力的仇怨與利益分割的動機(jī),不是她二人能轉(zhuǎn)圜的。

        舒凌擺了擺手,那人被帶了出去。待人走遠(yuǎn),舒凌補(bǔ)充道:“若是還不信,可以去聽聽蘇旻怎么說的。朕能抓到她,多虧平家埋伏的殺你的人與她們起了沖突,內(nèi)衛(wèi)才得了機(jī)會,順藤摸瓜?!?br>
        又是一道驚雷將蘇韻卿炸的腦漿翻涌。

        “讓我見姑母一面,我就答應(yīng)你的條件。”蘇韻卿近乎絕望,看向舒凌的眸光滿是破碎凄惶。

        “先隨寧翊將事情辦妥,朕再準(zhǔn)你姑侄相見?!币娙藙訐u了心神,舒凌也不再是那個苦口婆心相勸的態(tài)度了。

        “你要我怎么做?”蘇韻卿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

        “朕只要結(jié)果,怎么做是你的事兒。外間會知道,蘇韻卿流放途中逃脫,音訊全無,剩下的就看你了?!笔媪枵貞?yīng),“寧翊,這人交給你,若有異心亂生事端,你自行處置就是,準(zhǔn)你先斬后奏?!?br>
        “是,臣遵令?!睂庱创饝?yīng)的爽快,扯著惶惑懵懂的蘇韻卿就離了房間,勾唇調(diào)侃道:“好侄女,走吧”。

        兩日后,帝京燕國公主府。

        一個形色匆匆的內(nèi)侍跌跌撞撞的闖進(jìn)了蕭郁蘅的殿宇,“殿下,不好了。平先生和蘇韻卿搭橋的那伙人都聯(lián)系不到了,方才朝里傳來話說,蘇韻卿在流放途中也沒了蹤跡。這些人該不會臨陣反水了吧?”

        “什么?”蕭郁蘅花容失色,驚得拍案而起,“一個都找不到了?流放途中看押人不斷,怎會沒了蹤跡,把話說清楚!”

        “這…確實如此,現(xiàn)在您只要出去看看,滿城里貼的都是海捕文書。那告示上說,羈押她的三個差役都被人殺了。今早奉您的令去尋平先生,等了許久,找了好多可能的地方,都沒見人。不得已,奴才想起了那伙人,可傳訊也沒有回音,交待的地方更是人去樓空?!?br>
        聞言,蕭郁蘅頃刻亂了心神,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來回踱步,思量許久才道:“備車,去大相國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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