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番只動盧黨,想來是要穩(wěn)住一些暗處的敵人,以退為進?!碧K韻卿與人挨的極近,吐氣如蘭,“你那邊與宗親逢場作戲的事,是不是也終止了?”
“猜的不錯嘛,”蕭郁蘅眉眼彎彎,“你是不是成了陛下肚子里的蛔蟲了?她讓我故作受驚,安分些日子,不與任何人聯絡了?!?br>
“約莫今冬,陛下定會重開鳳閣擇選。你若有意,悄摸思量著人選,但是務必審慎,莫漏了馬腳。盧逢恩倒臺,前朝大換血,也是重臣選提的關鍵期,你那長史該是有些算盤的?!碧K韻卿的氣音都愈發(fā)小了,格外審慎。
二人緩步走到了千秋殿的宮門,蕭郁蘅眸色深沉的觀瞧著蘇韻卿,眼底隱有掙扎。
“去你房里說。”蘇韻卿莞爾淺笑,蕭郁蘅心里作何思量,只消一個眼神,蘇韻卿都能猜到幾分。
蕭郁蘅迫不及待地拉著人入了房中落座,疑惑出言:“你覺得我還有機會不成?”
“走一步看一步罷?!?br>
蘇韻卿與人對坐于案前,正色提點:“你一日開府在外,就得有些勢力維系,不然旁人背后弄權的風險便會令你寢食難安。如今鳳閣日漸空虛,我會把握住機會再進一步,也給自己撐起些靠山來。先前吃了沒人脈的虧,此番不會了。”
“你說的我明白,但是如今我怕是舉步維艱,母親的用意我也參悟不透。只這相位的一件事,她的連環(huán)棋局都把你我繞的暈頭轉向,搭進去的將相臣工不少,不見她有絲毫動搖,實在是高深莫測。”
蕭郁蘅不得不承認,她有些怕了舒凌百轉千回、深藏不漏、坐山觀虎斗的手段。
“陛下,呵,她說的話千人千面,不可全信也無需猜忌。她給每人量身定做一個章程,臣子只管照章辦事?!?br>
蘇韻卿悵然一嘆,可須臾間眸光一轉,又探身與人附耳道,“可她昔日發(fā)怒罵人時,提了三個字,‘身后名’。怒氣沖天時脫口而出的言辭,這該不會有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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