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卿眼底滿是得意,信步跟上眼前人,一道入了房中,隨手便落了門閂。

        四下環(huán)視一圈,蘇韻卿尋了個矮榻窩在上面,淡然道:

        “先前與你說的事,你可有人選?我覺得這次以后,朝中不會大動了,總折騰誰都吃不消。你要在朝中安放人手,這是最光明正大的機緣?!?br>
        “依你看,這中書令和侍中,乃至是鳳閣直學士,會花落誰家?”蕭郁蘅側身坐在小榻邊,伸手去捏蘇韻卿梳得溜光的小丸子頭。

        “難說。”

        蘇韻卿也不瞞她,“鳳閣直學士不會動,于老年歲大了,就是個臺面。如今六部尚書里,禮部裴元,刑部胡捷都是中正之人;中書兩位侍郎,顧嶼資歷深,韋赟此人我看不出深淺;門下兩侍郎劉培是大儒世族出身,門生眾多,舒維康就不必說,他舒家的身份夠顯眼了?!?br>
        “禮部裴元與我共事頗久,的確不錯,但過于板正,不好拉攏啊?!笔捰艮繍澣灰粐@,又道:

        “刑部胡捷是母親的人,舒家人更不必說,無人能左右。你覺得吏部尚書葛興如何?我府中長史便是他的女婿?!?br>
        蘇韻卿眼底一亮,打趣道:“還有這等深藏不露的關系?你這長史過于低調了。葛興行事圓融審慎,好似確有為相之才,我與他只打過照面,不熟,你有招數便試試吧,這我愛莫能助。中書侍郎顧嶼,你了解幾分?”

        “他?秘書少監(jiān)顧適平的叔父,昔年被母親杖斃的御前女官顧瓊的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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