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學(xué)士,也可不是孑然一身。”李景行忽而起身,一本正經(jīng)的緩緩出言。
這話入耳,蘇韻卿的眸光陡然凌厲,她只安坐在靠椅上,掀起眼瞼審視著眼前人,不無戒備道:
“方才您的消息懇切,蘇某說與您的話也足夠真誠,不是么?李公子,您可莫要戲耍晚生。”
“實不相瞞,先父官至宰輔,為人子豈會毫無鴻鵠志?”
李景行悵然一嘆,“先父在世,恐李家勢大難保,才不準(zhǔn)子嗣做正經(jīng)官。盧逢恩上臺,李家徹底門庭冷落。今時,李某覺得蘇學(xué)士通透豁達,日后必成相才,愿與學(xué)士互為助益,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如今步履維艱,置身懸崖邊,臨深履薄,仇敵無數(shù),您確定要與我為伍?”蘇韻卿端起茶盞斂了眸光,指腹劃過溫?zé)岬谋K,貪婪的摩挲了許久。
“君子患難相扶,富貴而遠。”李景行輕聲一語,瞧著尚算磊落。
“韻卿深謝。”蘇韻卿落下茶盞,起身朝著人長揖一禮,眼尾含笑。
“方尚書之事,李某可助你一臂之力,先父門生故吏良多,四散各處,行事可神不知鬼不覺?!崩罹靶性撌怯袀涠鴣恚瑢μK韻卿暗中的打算了如指掌,一語中的。
“您只管去做,”蘇韻卿勾唇淺笑,“韻卿尋了機會,會在陛下面前提及您,給您換個官位的?!?br>
“這是李某拙作一篇,”李景行自袖中取出一書卷交給蘇韻卿,“勞學(xué)士得空雅正,李某便先告辭了。”
“韻卿送您?!碧K韻卿親自將人送離了小院,將門合攏的剎那,眸底的笑意盡皆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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