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舒凌冷哼一聲,“叫宋知芮來。”

        紅鸞拱手退了出去,夜已昏沉。

        自公主府分別,蘇韻卿忙于在前朝攪弄風(fēng)云,幾乎動用了她數(shù)年安插的所有人脈,還厚著臉皮再度找上了李景行的家門。

        煽風(fēng)點火大半月,總算讓朝堂上一群老臣狗咬狗般,氣得吹胡子瞪眼,只剩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給不出個意見來。

        侍中劉培是個老狐貍,油嘴滑舌的,看事情卻是通透。

        蘇韻卿攪混水,他就給人悄咪咪加把火,讓一場大戲唱的風(fēng)生水起。他這把年歲的老宰輔,都是人精中的人精,絕不會在陛下盛年之時,給家族后嗣惹一身不是。

        戲臺子搭好后,舒凌的病容也消散殆盡,直到九月才露面大朝會,直言自己早有儲君人選,但不會明旨冊立。

        舒凌一番引經(jīng)據(jù)典,言說歷朝歷代早立儲君致使朝臣結(jié)黨營私,也不可保未來安泰的弊病,又舉出了數(shù)位君主一生不立儲,但國祚綿延平順的例證。

        她一番說辭前后堵截,斷了朝臣插嘴的可能。

        此外,舒凌還承諾朝臣,她萬年后,自會選一可堪為萬民之主的明君繼任,另擇賢臣輔政,不勞諸位臣工再因此事費心,吵得不可開交,傷了同儕和睦。

        這話出口,朝臣們也只得無奈一嘆,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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