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與宮里的主子們相比,她覺得自己也不是那樣遜色,她缺的,不過是一些機遇。
機遇,可以是老天爺給的,也可以是自己爭取的。
于是昨天她試探地小試身手,皇上立刻注意到了她,她心里覺得,只怕自己的機遇不遠了。
她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畢竟她進京就是來參選嬪妃的,雖然落選,可這宮中哪個女人不屬于皇上,她是宮女還是妃嬪,差別并不大。
當然,對于孫容華的恩情,她感激,并銘記在心,所以前一陣子也竭力輔佐,可是孫容華不過是個路上遇見的陌生人,并不值得她放棄自己的前程。
想到這里,素蘭只覺得自己已登上了嬪位乃至妃位,看著連翹的目光,一下子高傲起來,將方才的話又重復一遍:“外頭很冷呢,又飄雪珠子,出去太凍人了?!?br>
連翹對素蘭向來是軟和聲氣,換了從前,便要叫扇兒頂了出門的差事,今日卻是罕見的硬氣:“天下雪,便打傘,天氣冷,便加衣,老大的人了,也該學著照顧自己?!彼f著,竟罕見地添一句譏諷的話,“咱們做奴婢的,命難道很貴么?貴得過主子么?”
素蘭氣得發(fā)抖,然而到底爭不過連翹,不情不愿取了油紙傘,又隨手扯了件厚實的毛斗篷出去。
扇兒看得分明,那件灰鼠斗篷,分明是容華賞給連翹姐姐的,若是平日,她早嚷嚷起來,然而如今大事當前,她知道不是置氣的時候,咬牙扭過頭,愈發(fā)加緊了手上換帕子的動作。
連翹也早瞧見素蘭“借”穿自己衣裳,她怕素蘭又尋理由推搪出門,便只作不見,幸而扇兒這丫頭沒嚷出聲來,她心下定了些,稍一沉吟,道:“容華病了,我得想法子去養(yǎng)怡居遞信?!?br>
“姐姐,你……”扇兒說了一半便不說了,改口勸,“皇上忙于政務,管不到后宮,咱們該給皇后娘娘送信的?!?br>
姐妹們都在一處住著,彼此的心事,是瞞不住的,唐孝的心懷不軌,連翹自己羞于啟齒,旁人又怎會一絲不知。
扇兒知道,前次能沖破養(yǎng)怡居的層層封鎖送信,全是因為連翹忍了唐孝的種種無禮,她體諒連翹,自然不愿意她以身涉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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