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再彎彎繞繞，許三多說：“我想問問隊長這段時間狀態(tài)怎么樣，可能去問地雷或者齊桓他們，沒有你觀察那么細心?！?br>
說到這個，吳哲開始嘆氣：“不能說狀態(tài)不好，也不能說狀態(tài)很好，就是……強行壓制著自己平靜下來?！?br>
吳哲望向許三多的臉，他竭力讓自己的目光不要在許三多的眼睛上過多停留：“這件事你別有太多心理負擔，如果情緒波動過大，排異反應(yīng)會要了他的命，所以他只能……看上去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平靜如一面湖水?！?br>
“可我們都知道，他不可能真如表面那么平靜，你會擔心他，我們都一樣，所以這段時間我也在勸他經(jīng)常使用休眠倉?！?br>
許三多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他緊接著吳哲的話問下去：“我不明白，為什么隊長這么不想使用休眠倉?！?br>
“我跟你談過，如果用它進行意識鏈接，消耗巨量能源的同時也會引發(fā)很多問題，你沒辦法保證在意識鏈接的時候雙方不出事，如果一出事，可能就會導致變成植物人或者直接腦死亡……而如果用它來長期治療失眠，可能隊長或者斯基都沒有告訴過你，和排異反應(yīng)的產(chǎn)生原因一樣會導致精神疾病。過度依賴機械，本身就是一種疾病，會剝奪走人本身的能力。”
許三多震驚地看著吳哲：“怎么會這樣！”
“是長期使用后，目前觀察到的情況是在連續(xù)高強度使用一年以后會產(chǎn)生依賴性和幻覺，現(xiàn)在你們都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吳哲捂住自己的臉，他現(xiàn)在進退兩難，“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只要一患上排異反應(yīng)，無論往哪邊走，都是死路一條，只是時間早晚的區(qū)別，這是人類求取強大力量的代價。
許三多沉默，他將目光投向玻璃外的天空。
阿瓦蘭茨今天難得的艷陽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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