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儀被緩緩放下。
“請(qǐng)?！崩戏降惯^茶水，分遞過去。
一次性紙杯，普通熱白開。
“麻煩了?！备邓圭衤砸活h首，長(zhǎng)指籠在杯口，轉(zhuǎn)而把熱茶遞給了安歌。
“喝點(diǎn)?！蹦腥似^，語(yǔ)氣一改剛才的冷漠，嗓音低柔不少，“昨晚不是還——”
安歌一驚，一手握住紙杯，一手抓上傅斯珩清瘦的腕骨。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的，當(dāng)著弟弟妹妹的面，傅總能不能做一個(gè)好榜樣？”
“……”傅斯珩稍頓，波瀾不驚地說：“昨天晚上哼著要喝水的不是你？”
安歌噎住。
我那是昨天晚上嗎！都過十二點(diǎn)了，分明是今天早上！
我不干凈，我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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