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長相什么樣兒,他是真的忘了,但事情的經(jīng)過還是記得的,他還裝暈來著。
“長生公子好記性?!滨U韋氏更樂了。
“你這是?”田浩看她如今已經(jīng)是一身婦人裝扮,且比記憶里的要高壯很多,大概是長開了吧?
印象里,當(dāng)年她還是個演技拙劣的小姑娘。
“當(dāng)年的事情,您都知道了,被迫出家后,心如死灰,但韋家遭了難,小婦人卻得以幸免,本來想著,青燈古佛了此殘生,誰知道后來,平國公與金城侯執(zhí)掌命理司,卻安排了人還俗從良,甚至是嫁人去,還出嫁妝呢!”鮑韋氏徐徐道來:“起先是慈惠庵,那些曾經(jīng)貴為天子妃嬪的女人,都詐死脫身了,后來就到了慈悲庵,一些年輕的女子也同樣如此,小婦人是第一批被安排的,以一個京中守了望門寡的身份,帶著一份不菲的家資來了這邊生活,因為有命理司的人暗中照顧,很快就站穩(wěn)了腳跟,后來與鮑氏一族的爺們兒認識了,他叫鮑喬,便嫁了他做填房,他前頭的女人是鮑家長房嫡長媳婦娘家,也就是賴家的姑娘,身體不好,偏偏長房勢大,嫡長媳婦娘家的人,也容不得女子未嫁就死在家里,于是強行結(jié)親,嫁過來第三天就沒了,根本沒圓房,為此我家爺們兒也心里怨恨。可偏偏無力反抗,那賴家人又要他守妻孝,家里也不管他,他一氣之下出海漂泊經(jīng)年,回來已經(jīng)快三十了,總歸沒人管他的親事,這才自己做主,娶了小婦人,但他那亡妻的娘家人卻時不時的鬧騰一番,長房嫂子也在妯娌間對小婦人不太喜愛……。”
其實就是欺負!
明目張膽的欺負她。
仗著她娘家不顯赫,又是個外來的,當(dāng)初她剛來的時候,連本地的話都聽不懂。
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操著一口流利的粵語,跟人罵街半天都不帶重復(fù)一個詞兒的。
“所以你就?”田浩懂了,這對夫妻倆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還有自己等人對韋氏的間接救命之恩在,所以這對夫妻暗中幫了他們。
“是,小婦人與外子就幫著平國公傳遞消息出去,算是立功了,但是不可讓人知道,否則在族人面前,恐怕不好過,且已經(jīng)借故鬧翻了,如今得了赦免,特來感謝?!滨U韋氏道:“今后我們夫妻二人會老實的經(jīng)營手里的那點子買賣,那鮑氏一族與我夫妻二人再無瓜葛。”
“是、是嗎?”田浩有點尷尬,這可真是,仇人變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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