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娫的唇瓣動了動,卻遲遲吐不出半點聲音。

        一旦交談內容觸及自身,她就會不受控制地顫抖,那是過往的瘡痍造成的無地自容。

        她深信,梁晅不會如孟知誄一般,對於她的遭遇嗤之以鼻??墒侨艘坏┦苓^傷,哪怕患處結了痂,仍對刺激格外敏感。她怕從他眼里見到嫌惡,那會打碎她所剩無幾的自尊。

        不過,倘若選擇隱瞞,她將失去與他交心的可能,彼此永遠無法真正靠近。

        不管他聽完會作何反應,她似乎都不該再退縮。

        沉默良久,她艱難地從喉間擠出字句:「我今年二十九歲,有三、四年沒工作了,主要收入來源是收租。小學的時候,爸媽意外離世,我被叔叔收養(yǎng)??」

        話音一落,她的眼角就紅了。尤其涉及「叔叔」,那侵犯了她無數(shù)次的男人,像Y霾盤踞在記憶里。光是想起,就讓她窒息,彷佛被誰掐住了脖子。

        她深x1一口氣,穩(wěn)住聲音,接續(xù)下去:「我也畢業(yè)於N大學,不過是外文系的。我的興趣是烹飪,還有照顧植栽?!?br>
        更殘酷的真相,她怎麼也沒能順利說出口。要告訴他嗎?關於叔叔、關於孟知誄的那些。她的x口似被糾結攫住,扯得她陣陣生疼。

        梁晅注意到她神情有異,順勢先轉換了話題:「原來你是學姊?!顾又值溃骸肝抑v點??自己的情感狀況?!?br>
        「你應該認識隔壁二〇四的租客,她叫官旗。我和她是青梅竹馬。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一直是我的憧憬。不過我們從沒在一起,是我單方面喜歡她,她心里始終有別的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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