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劉制片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借著倒酒的機會,他想去拍宿展的手背。
宿展手腕極其細微地一旋,不著痕跡地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恰好避開。
劉制片又假裝熟絡,想攬他的肩膀。
宿展恰好微微側(cè)身,去拿遠處的茶壺,再次避開。
幾次三番,他的回避做得天衣無縫,既沒讓那只手碰到,也沒當場撕破臉,但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已經(jīng)隱隱讓劉制片有些不快了。
忽然,宿展放在桌面的手機震了震。
幾次添水倒酒,他的手機已經(jīng)被移到了一個稍遠的距離,他伸手去拿,微敞的襯衫袖口向下滑落了一截。
那一小片曖昧的、尚未完全消退的紅痕,猝不及防地暴露在燈光下。
桌上瞬間安靜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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